“换成你也白搭。”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倒也是,我们哪里是左京姐姐的敌手,差太多啦!”   小姊妹齐声叹息,满眼仰慕的望着花左京。   花左京颇感羞愧,拉着姊妹俩的手问:“温儿、婉儿,你们是十二岁?”   “虚岁十二。”温说。   “差三个月零九天过生曰。”婉补充。   “零八天,我比婉大一天。”温说。   “胡说!明明只有一分钟!”婉惊怒的瞪着姐姐。   温面不改色的辩解道:“我是零点过一分出生,早一分钟就是早一天。”   “好了啦,温儿、婉儿,别再争了,我十二岁时武功可远不如你们。”   温摇头道:“左京姐姐太谦虚了。”   婉也说:“左京姐姐最厉害啦!”   “其实,我和婉儿一直很崇拜你的。”   “崇拜我,我有什么值得你俩崇拜?”花左京深感意外。其实她才是有点嫉妒温婉姊妹呢!毕竟人家父母双全。   “因为左京姐姐很坚强呀!年纪轻轻的就独自闯荡江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呢!”温儿说。   “而且左京姐姐已有未婚夫,这一点也很值得我们学习。”婉儿油然神住。   花左京脸一红,羞气的道:“什么呀!这种事哪里值得学习,你们真的什么也不懂……”   “所以才希望像左京姐姐一样外出旅行,增广阅历啊!”温说。   “还是先说一下未婚夫的事吧!”婉睁大眼睛,兴奋的拉着花左京的手,显然对这一新出炉的八卦甚感兴趣。   “也没什么啦,就是一个挺不错的男孩子呗!”花左京避开婉的眼睛,羞答答的说。   “喔~到底是怎样的男孩子,帅不帅?”   “帅呆啦!”一说起欣然,花左京情不自禁的眉飞色舞。   “喔喔~家里面是做什么的,阔气吗?”   “听说是做地产生意的,肯定有钱。”   “喔喔喔~脾气如何,上过学吗?”   “脾气好的不得了,可温柔呢!人家从小就有家庭教师辅导,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学问大着呢!”   “喔喔喔喔~武功呢!商家之子按理说不该学武的。”   “不能这么说哦,小不点的武功也是一级棒,你们觉得我的武功还算不错,其实我比他差远了——差十万八千里!”花左京越说越得意,这话,也有点信口开河了。   “喔喔喔喔喔~~”小姊妹羡慕的执手拥抱,眼睛里跳动着大大的“红心”。   花左京还想就末婚夫的话题说点什么,却听见门外传来父亲的呼唤:“丫头,该回家啦!”   送走了花家父女,宗平闷闷不乐,使他烦恼的是“苏欣然”这个名字。香格里拉的情报搜集网给他提供了关于苏欣然的完备的资讯,近一年来中洲发生的每一件大事,几乎都与这个名字挂上了钩。   一想到花无忌那番话,宗平心里就填堵。作为六翼的后人,宗平一直悟守祖先的遗嘱,不到时机成熟,绝不轻易持近洛基的继承者。可现在他的想法改变了,既然花家犯规在先,他也不应该落人之后。至于如何持近苏欣然,他一时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幸好,宗平有一位足智多谋的军师,他的夫人——万象院妙子。   外事不决问佛祖,内事不决问老婆,这是宗平的人生信条。多年来,妙子夫人也未曾让他失望过,每每三言两语,难题迎刀而解。   “苏欣然是主公选中的继承人,人品资质一定不会差,我听说他的家世也非常显赫,在圣国朝廷人脉广布,势力非同小可。”   “你的意思是?”   妙子夫人拉着丈夫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鹰四,女儿们的年纪渐长,我想,是时候替她们考虑终身大事了。”   “这两件事有关系?”   “当然有关,花左京自称苏欣然是她的未婚夫,我看过件事做不得准,月有阴晴,人的心意也是会变的。”   “这样啊……我明白了。”宗平露出释然的笑容,自言自语道:“既然夫人有此心意,那个计划就提早动手吧!花家姑且不论,苏欣然这一年来委实干下了不少出人意料的大事,有理由相信他已经足够成熟,能够发挥那件宝贝的威力了。”   宗平夫妇相视微笑,随即找来温婉姊妹,把打算告诉了她们。   “让我们嫁人?”   “这太早了吧……”   小姊妹有些不知所措。   “很抱歉,对你们来说的确是很突然的决定,可是不着急不行啊!退一步,那小子就成了别人家的姑爷啦!”宗平摸着后脑勺直叹气。   “母亲,那个人是谁呢?”   妙子神秘的一笑,在女儿们耳畔轻声说出一个名字。   “这怎么行!”   “他是左京姐姐的未婚夫啊——”   “傻丫头,未婚夫是什么意思?”   “未来的丈夫呗……”   “既然是未来的,就不是真正的,你们并非没有机会。”   “我不懂,为什么非要抢别人的未婚夫呢?”温蹙着柳眉,满心迷茫。   “而且是左京姐姐的未婚夫……我们这么做,她一定会很伤心的……”婉难过的垂下头去。   “理由当然是有的,我也不想为难你们,总之回去好好的考虑一下吧!”宗平挥挥手,不由分说撵走了女儿。   “这样好吗?”妙子夫人担忧的望着女儿们如受惊小鸟似的背影。   “没关系,她们也是大人了,应该自己决定未来,如果不愿意嫁人,难道我还真的会勉强吗?哈哈,希望这会是一个好的开始。”宗平用力拍拍后脑勺,决定在女儿们做出行动之前先喝一杯。   “妙子,继续弹琴好吗,我可是在这里洗耳恭听哪!”   “唉,没正经的老头子……”   蜿蜒的山路通向谷外,道路之隐秘繁复超出了任何陆行动物的忍耐界限,恐怕只有传说中的迷宫牛才会以如此令人恼火的无聊方式修筑道路。然而这又是必要的,香格里拉作为山老集团的大本营,绝对不希望诸如迷路的游客、砍柴的椎夫或者私奔的小情人莫名其妙的闯进来,为了保密,所有的对外联络都通过空运进行,唯一通往外界的道路也只有知情人方可来去自如。   花家父女正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谢绝了宗平提供的仆鹏,花无忌决定利用步行出山的时间和女儿谈一谈家史。在路上,他首先追述五百年前的飓风浩劫,讲到既今后人仰慕而又心怀恐惧的邪神洛基,还有他麾下的六翼天使。   “原来曾祖母是六翼之一,小不点则是洛基的继承人……”花左京在震惊之余也感到欣慰。(五百年前是主仆,如今是夫妻,我和小不点还真有缘呢……)   “左京姐姐——”   少女的呼唤传来,父女二人回头一看,却见温婉姊妹急匆匆的追了上来。   “温儿、婉儿,你们怎么来了?”   “花伯伯,我们想和左京姐姐说几句话……”温喘息着解释道。   “是悄悄话哦!”婉不好意思的补充。   “老爸,等我几分钟。”花左京牵着小姊妹的手走到树林里。两女七嘴八舌的把父母的计划告诉了她,接着便紧张的注视着自己最敬爱的大姐姐,希望她能同情自己的遭遇,并想出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   花左京听罢又好气又好笑。想不到一向视为亲妹妹的温儿、婉儿,转眼之间竟成了情场上的竞争对手,真有些哭笑不得。   “要嫁人的是姐姐还是妹妹?”花左京决定先探一探“准情敌”的口风。   “我和婉儿早就发下誓愿,要么都不嫁人,要么共事一夫,总之一辈子也不要分离。”   “现在你们有何打算?”   “哦,我们嘛……不知道该怎么办。”婉干脆的说。   “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的话是一定要听的……可是我们又不希望因此伤害到左京姐姐……真为难呢!”温泫然欲泣。   花左京颇感不是滋味,酸溜溜的说:“我有那么脆弱吗?会为这种可笑的事情受到伤害,别小看人了!你们如果喜欢苏欣然,尽管向他表白好了,我才不在乎呢!”她的表情充分证明——不在乎才怪!   “就是不知道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所以才烦恼嘛!”   “这样啊……”花左京忽然发觉之前干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好在还有补救的机会,于是清清嗓子,幽怨的道:“两位好妹妹,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实话实说了……那苏欣然,他其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啊?”   “左京姐姐……”   “他这人缺点多多,简直馨竹难书。他贪花好色,风流成性,见到女人就好像蚂蚁见到蜜糖,胆小如鼠不说,还特别喜欢闯祸,总是把人害得苦不堪言他才开心!他甜言蜜语,油嘴滑舌,十句话里有九句当不得真,爱耍小聪明,自以为是,嘴巴恶毒,挖苦起人来比毒蛇还凶狠……”开始只是为了吓唬温婉,后来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投入,手舞足蹈,表情丰富,好似向父母诉苦的小媳妇。   温婉果然被她吓住了,小脸儿苍白,嘴唇颤抖,眼睛里含着一汪泪水。   “左京姐姐,你好可怜哦~”   “我知道了——苏欣然是个大坏蛋、大流氓、大恶棍!”   “对、对、对,小不点坏死啦,你们可千万不能嫁给他呀!”   “当然不会,放心吧左京姐姐,我绝不嫁给坏蛋苏欣然!”   “嗯、嗯,我和温一样。”   “太好了,这样我就放心了……温儿、婉儿,后会有期,姐姐这就去替你们物色好男人,等我的好消息吧!”   花左京心事重重的挥别了小姊妹,决定马上去给温婉找个男人来,不管他是残疾人士也好,五官不整也罢,只要能暂时转移这对花痴小姊妹的注意力就好。   (万能的佛祖,一定要保佑我的亲爱的小不点别被温婉勾搭上啊!阿门。咦,不该说阿门吧?得了得了,我都快失恋了我——多可怜哪,佛祖会原谅我的!)   然而,花左京走得太快,没来得及听见温婉姊妹之后的对话。   “婉,左京姐姐好可怜哪。”   “温,我们应该帮助她。”   “婉,书上说女人的痛苦来自男人。”   “温,书上还说男人是女人的地狱。”   “婉,苏欣然是左京姐姐的地狱。”   “同意。”   “我想左京姐姐是不喜欢受地狱煎熬的,换做我就不想,婉,你说呢?”   “同意、同意!”   “我们应该怎么办?”   “还用想嘛!杀掉苏欣然,解放左京姐姐!”   “SOOOGAAA”双胞胎相视窃笑,好像两只小狐狸。   第四章~演习记~   且说欣然送小杰回艾尔曼,进城时发现门前围了很多人,好奇的挤进去一看,城墙醒目的位置贴着征兵布告。据征兵官介绍,艾尔曼正在举行每四年一度的“蓝白之战”,在此期间参军的新兵可以拿到双倍的粮饷。今天是报名的最后期限。   所谓“蓝白之战”,是指驻扎在艾尔曼的部队分为蓝军白军两大阵营进行演习,对新兵来说,尤其是出人头地的好机会,因此演习期间参军的年轻人特别多。   欣然最喜欢凑热闹,看了布告很是心动,便让尤丽亚和沙王先送小杰去元帅府,自行去征兵点报名。   行至半路,忽然想起还没有盔甲,就去路边的武具店买了一套现成的(部队也发盔甲,但有些来历的武士更喜欢穿戴铭刻着家徽的私人盔甲,以示出身不凡)。正和老板讨价的时候,欣然看见一位英姿勃发的壮汉大步走进店门,此人身材威武,仪表脱俗,举手投足威风凛凛,看似绝非寻常之辈。欣然心中称奇,暗自留心他的举动。   壮汉试穿最大尺码的盔甲,还是嫌小,勉强穿在身上,自言自语道:“反正只用一次,凑合吧!”又买了一副击剑此赛用得铁护面。   欣然灵机一动,也买了一张面具,免得被人识破身份。   欣然和英武男子前后脚来到征兵点,却见征兵官已经合上花名册打算走人,赶紧追上去道:“大人慢走,我要报名!”   征兵官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站到那边去,你们是最后两个名额了。”   欣然连忙和其他新兵站成一列,恰与英武男子相邻。   “老兄,咱们又见面了,请教贵姓?”欣然笑着打招呼。   “你老爸。”   “我还是你亲爹咧!”欣然没料到对方会出口伤人,勃然大怒。   英武男子哈哈大笑,解释道:“老弟误会了,我的名字就是‘尼劳巴’。”   “原来是尼兄,在下苏三,来自商业都市,请多指教。”   英武男子豪爽笑道:“苏老弟太客气了,演习结束,找个地方喝一杯如何?”   “小弟正有此意。敢问尼兄参加蓝军还是白军?”蓝军是元帅军,白军是军长军。欣然参加的是蓝军,打算帮助罗兰取得战役的胜利,作为久别重逢的礼物。   本想和英武男子并肩作战,可惜对方决定加入白军。欣然摇头道:“白军比较弱,我看八成会输。”   英武男子不以为然的说:“大丈夫横行天下,扶弱犁强才是王道,趋炎附势岂是男儿本色!”   欣然脸一红,笑道:“我不是趋炎附势,其实……我从小就很崇拜罗兰元帅,在她手下当兵是我一辈子的梦想。”   英武男子点头道:“原来如此,老弟,是我错怪你了,哈哈,可惜此地无酒,不然我甘愿自罚三百杯!”   “三、三百杯!”(你是酒缸啊?)   “嘿!把面具摘下来。”征兵官喝问英武男子:“为何遮遮掩掩不敢见人?”   英武男子不慌不忙的说:“我身患麻风病,脸快烂光了,不敢见光。”   征兵官吓得倒退出三米开外,怒道:“混账!麻风病人不许参军!”   英武男子横眉怒目,反诘道:“哪一条军规规定麻风病人不许参军?”   征兵官为之语塞,挥挥手,示意属下把他赶走。   下头当兵的也不是傻瓜,哪敢靠近“麻风病人”,劝道:“长官,念在此人一片忠心为国出力,就了却他的心愿吧!如果不合适,等演习结束后再向上头禀报也不迟。”   征兵官勉强同意,把英武男子编入白军哨兵连,为他专门编了一个“预备班”,全班就他一个人。   轮到欣然时,征兵官已经没了脾气,问道:“你怎么也戴面具?”   “嘿嘿长官,我是麻风病人哪!”   “狗屎!怎么又来一个麻风病……”   “长官,这不怪能我,是刚才编进白军的那位老兄传染给我的,他可以参军,我为什么不行?”   “得了得了,你也给我进预备班!”   “尼老兄,后会有期。”   “哈哈,苏兄弟,沙场上见!”   就这样,欣然也成了蓝军部队中唯一的单干户,去军需处领到一口木剑。演习使用的兵器全是木制,一来可以避免伤亡,二来也为城中木匠提供了就业机会。   欣然佩上木剑,雄赳赳气昂昂的跟着新兵连长去报到。战场位于城外旷野,只见旌旗招展,遮天蔽曰,骑兵步兵衣甲鲜明,蓝白双方加起来足有数万之众。   上战场之前,还有一道涂装魔法警报的手续。军队的魔法师用魔法药粉磨制的墨汁,在每个新兵胸前画了一个大大的圈,每受伤一次,圈的一部分会变红,倘若受到致命一击或多次负伤,圈就会完全变红,意味着该战斗单位报废(死亡),必须退出战斗,违反者将受到军法处治。   欣然参战时,蓝白之战正处于胶着状态,双方的阵地战已经持续了两天两夜,伤亡相当惨重,不断有抱着大红圈的士兵退下来,新兵也被一波波的送上战场。和欣然一起参军的新兵被编入预备队,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任务。欣然感到很失落,便跑去营部自动请缨。   营长听说他是“身残志坚”的麻风病战士,吓得不敢让他进营部,派卫兵告诉欣然;“司令部决定委任你加入奇袭部队,对敌司令部发动突击,去吧!”   欣然大喜过望,问道:“奇袭部队的负责人是哪位长官?”   “就是你了。”   “哎呀,这怎么好意恩,人家才刚刚参军呢……”   “先别高兴,据我所知,所谓的奇袭部队,就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多谢长官栽培!属下一定不辱使命!”欣然敬了个漂亮的军礼后,转身冲向战场。   那卫兵用看待死人的眼神目送欣然远去,回营部报告营长说那个倒霉儿已经打发走了。   然而谁也没想到,欣然出战不久,白军多处营地突然陷入混乱。线报传来消息,有一蓝军蒙面战士单枪匹马杀入白军司令部,闪电般击毙所有连级以上军官后扬长而去。类似的消息也从其他阵地传来,同样是神秘蒙面刺客所为。蓝军营长这才醒悟有眼不识泰山,急忙派卫兵寻找欣然,却早已不见了他的踪影。   且说欣然连续刺杀得手,眼看蓝军胜局已定,便返回司令部找罗兰。   蓝军的司令部设在一处高地上,欣然眼见帅旗迎风招展,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可爱的“小病人儿”,心情感动的无以复加。他不走正门,纵身飞上房顶,打算突然跳下去冒充刺客,给兰兰来一个惊吓加惊喜。   欣然用木剑在屋顶钻了个洞,向下一望,只见司令部内的将领正紧张的工作。   房间的东北角拉有一道屏风,战事不决的时候,便有人来到屏风前禀告军情,询问对策。身为统帅的罗兰隐身屏风背后,不断发出命令,指挥若定,从容不迫。欣然旁观半响,对兰兰又是钦佩又是怜惜,钦佩的是她的大将风度,怜惜的是她身患重病,无法公开在人前露面。   正出神的时候,忽然听见门外传来惊呼:“有刺客!啊——”伴随着一声惊叫,守门的侍卫倒摔进司令部。   欣然闻言一愣,先是怀疑有人发现自己的行踪,转念一想不对啊!难道另有刺客,低头再看,却见营门仿佛被重炮轰炸,门扉四分五裂,一团黑影猛扑进来。   帅帐内的侍卫慌忙拔剑迎战,没等靠近,便被一股澎湃无比的气浪冲翻在地。   “好强的内力!”欣然暗吃一惊,仔细一看,刺客竟是与自己一同参军的蒙面男子尼劳巴。   实如其来的袭击使蓝军司令部陷入混乱,对手武功之强匪夷所恩,身份却全然不知。房间内的军官也加入战团,其中有些人甚至换上了真刀真剑。他们不敢把这次事件当成演习的一部分——谁知道神秘人是不是真的刺客?   尼劳巴深陷重围却毫无惧色,木剑左突右剌,既快且狠,出剑角度之刁钻令人叹为观止。围攻的侍卫、军官如同比赛卧倒速度似的“毙命”剑下,幸而尼劳巴没有在剑上凝聚真气,否则此刻帅帐内早已血流成河。被击倒的侍卫不肯退出战斗,爬起来继续参战。   尼劳巴纵身跃出圈外,怒道:“蓝军战士,为何不守演习规则?”   没有人给他解释,现在人们都把他当成了真正的刺客,欲杀而后快。   尼劳巴不悦的哼了一声,忽然收剑仰天长啸,灌注了雄厚真气的啸声恍若平地惊雷,震得周遭侍卫当场昏厥,功力较深的军官也头昏眼花,站立不稳。   尼劳巴哈哈大笑,高声断喝:“元帅小姑娘听着!大英雄尼劳巴今日特来取你项上人头,还不快出来受死!”说罢大步走向屏风。   “尼兄休得无礼!苏三在此,容不得你放肆——”危急关头,欣然挺身护驾。   尼劳巴见欣然从天而降,不由得一愣。欣然趁机掷出木剑,直取对手咽喉。尼劳巴侧身闪开,不料木剑画了道弧线,又从背后反剌过来。尼劳巴心中暗凛,果断的自腋下反手剌出一剑,啪的一声,荡开身后的木剑。   欣然飞身扑上,一记勾拳结结实实的轰在尼劳巴下巴上,打得这足足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壮汉踉跄后退。   “好你个苏三,真有两下子!”尼劳巴双目精光毕露,怒吼着回敬了欣然一剑。欣然抬手接住飞回的木剑,与之对了一招。双方皆使出六成功力,双剑交击的刹那,隐隐有风雷之声。   欣然身形晃动,宛如身在飓风之中,勉强站稳了脚跟。尼劳巴努力把持脚步,最终却还是退了半步。一次交锋双方便已明了,论功力,欣然稍胜半筹。   帅帐内陷入寂静,欣然与尼劳巴四目相对,都震惊的无以夏加。经过亚马逊的历练,欣然眼下的功力已经超越了百兽天尊与罗兰,实在没有理由与一个名不见传的尼劳巴打成平手。而尼劳巴则更加惊恐,早在三十年前,他就已经名列天下四大高手之一,今天竟被一个毛头小伙儿一招挫败,简直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尼劳巴此人生性好斗,从不服输,功力不及欣然,反而霉起了凶性。只见他换做双手持剑,突然发起攻击,一口气剌出八十一剑,剑势连绵不绝,宛如长江大河席卷而来。欣然的长处本不在剑术,先前的那一招“飞燕剑”尚能取巧,如今拼起真功夫就相形见拙了,勉强挡住七十七剑,却因木剑无法承受尼劳巴狂风暴雨般的猛攻,齐锷折断,余下四剑全数击中胸腹要害,中剑的刹那,虚天魔功自动护体,震得尼劳巴虎口龟裂,血流不止。   尼劳巴扳回一局,大感得意,豪气干云的喝道:“苏三小子,还不认输?”   欣然指着胸口笑道:“圈没有全红哩,老子还没死!”   尼劳巴冷笑:“有剑时尚且不是我的对手,现在身无寸铁,只会自取其辱。”   便在此时,屏风背后响起罗兰的娇喝:“苏三接剑!”说罢掷出封神剑。   欣然神剑在手,且有爱妻在背后声援,顿时豪情大发,连人带剑扑向尼劳巴。   尼劳巴只见一道银星破空射来,快如电光石火,尚未来得及躲闪,冰冷的剑锋已经紧贴咽喉。   欣然凝住剑势蓄力待发,暗自点头:“总算没见血,力道控制的很成功。”   比起在亚马逊时对红鹰那次,如今的欣然已经把风之快剑的奥妙发挥的尽善尽美。能够取得如此惊人的进步,并不全是欣然刻苦修炼的结果。自从被洛基附身,以一招神似风之快剑的“流云断”击毙黑精灵王,欣然才真正体味到风之快剑的精髓。洛基出剑刹那的感觉已经深深的铭刻在他的脑海中,甚至连肉体也记住了出剑的角度与节奏,正因如此,欣然的风之快剑也变得不太像风之快剑,毋宁说,比罗兰传授的剑法更加简洁纯粹。   尼劳巴一剑败北,惊得面色如土,愕然道:“苏三!你为何会用风之快剑?”   欣然装傻道:“什么风之快剑、云之快剑,我这招剑法名叫‘流云断’。”   “流云断……怎么可能!你不该知道这名字的!”尼劳巴身躯剧震愣在当场。   欣然趁机收剑退进帅帐,抱起轮椅上的兰兰亲热的搂在杯里,“兰兰,我回来了,你开心吗?”   兰兰强忍着激动的眼泪,撒娇道:“苏三是谁,我不认识耶~陌生的小男孩儿,你来这里找谁呀?”   气得欣然在她脸蛋上扭了一下,嚷道:“好啊!连你老公都不认得啦,抢亲啰、抢亲啰~”   欣然逗的兰兰咯咯娇笑,大眼睛忽闪了一下,突然滚出两行相思泪,哽咽道:“小男孩,我想你了……”   “我的小病人儿,我也想你啊!想得快疯了!”欣然眼中合泪,按捺不住感动,在兰兰额头上轻轻一吻,“亲爱的,我们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说话可好?”   罗兰用力点了下头。   欣然把罗兰藏在胸甲内,拍拍小姑娘元帅的脑袋笑问:“演习怎么办?”   “不管啦!”兰兰爽快的说。   欣然走出帐外,却见尼劳巴已被侍卫团团围住。他单手仗剑应敌,口中自言自语“流云断……流云断……”,似乎在冥思苦想。欣然知道尼劳巴武功高绝,只要他想离开,这些侍卫是困不住他的,于是放心的偷了一匹军马落荒而逃。   路上侍卫嚷着“捉刺客”追过来,欣然大感纳闷,勒住缰绳问追兵:“刺客在帅营,你们追我干什么?”   侍卫们喊道:“蒙面人是刺客,别让他跑了哇!”   欣然哭笑不得。月黑风高视野不佳,自己又很倒霉的戴着和尼劳巴一样的面具,难怪被人误会。   正打算杀出重围,听见背后有人呼喊:“苏老弟慢走,我有话问你!”   原来是尼劳巴追了上来。   “苏老弟,你出身何门何派,那招剑法是从何处学得,可否赐教?”   欣然信口胡诌:“小弟出身贫寒,不曾拜师学艺,只随邻居猎户大叔学过几招粗浅的拳脚。多年前一次进山砍柴,意外找到一本秘笈,上面记载了这招剑法,我胡乱练了几年,算是无师自通。”   尼劳巴大失所望,见追兵围了上来,奇道:“老弟,蓝军的人为何追你?”   欣然笑道:“我在帅帐顺手拿了一样宝贝,打算换几十酒钱请尼兄喝个痛快,不幸被侍卫发现,穷追不舍好生讨厌。”   尼劳巴笑道:“既是这样,你先走一步,我来赶走追兵。”   “多谢尼兄仗义襄助,他日必有厚报!”欣然一拱手,策马飞奔而去。   兰兰露出头来,嗤嗤娇笑:“小男孩儿,你什么时候和我老爸交上朋友了?”   “那位英雄姓尼名劳巴,可不叫‘吴劳巴’。”   “苯蛋啊你!尼劳巴就是我父亲阿曼拉达·亚瑟,在军营里,你不是已经见识过他的绝技‘暴雨梨花剑’?”   “……啥,你说啥?”   “他这人忒没正经,听说我这里举行蓝白之战,巴巴的跑来揍热闹,美其名目来接弟弟去上学,其实是想混在军营里找人打架。我爸爸每次听说什么地方有战争,都会乐颠颠的跑去参加,而且每次也是戴上面具假装小兵,唉,这游戏我看都看厌了,他老人家居然乐此不疲,真是孩子脾气呢!”   “嗯?”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你没问我呀!”   “啊啊啊~可恶的小妖精,气死我啦~~”欣然快抓狂了。未来的岳父假如得知自己帮人拐走了女儿,不气炸肺才怪……嗯,赶紧溜,能跑多远跑多远。   且说尼劳巴击退追兵,要去找欣然,忽见山上帅旗飘扬,白军统帅风麟亲临。   “亚瑟猊下,你还没玩够啊!”   “嘿嘿,风麟大人……”   “你还不知道吧,元帅失踪了!”   “什么!兰兰……她……她失踪了?”亚瑟惊得面无人色。   “根据情报,是自称苏三的蒙面人劫走元帅,我正派人严加搜索——这些侍卫是前来捉拿犯人的,亚瑟大人你放走犯人,还与自己人为敌,到底安什么心?”   “亚瑟大人、亚瑟大人——”   阿曼拉达·亚瑟仰面栽倒,当场昏厌。   “老爸——老爸,仆鹏已经准备好了,你怎么还在磨蹭——嗔,老爸,你睡着啦?”小杰从风麟身后挤出来,莫名其妙的望着昏迷不醒的父亲。   “风麟大人,我爸爸似乎不想去圣都唉,那我也——”   “别说了!元帅交代过,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要把少爷进去圣都。”风麟没好气的唤来侍卫:“马上送亚瑟大人和杰克少爷登机!”   第五章~渡假记~   欣然带着兰兰纵马狂奔,从正午跑到日落,直累得战马口吐白沫才勒住缰绳。   兰兰从他怀里钻出来,噘起小嘴嚷肚子饿。欣然环顾四周,山野苍茫,林木葱茏,早已没了道路,正一筹莫展之际,实见一缕炊烟自山间升起。   欣然牵着马走近一看,林中有几间简陋草房,一对老夫妇正在院里劈柴煮饭。   欣然摸摸兰兰的头发,笑道:“女施主休要聒噪,小僧这就去化缘。”欣然抱着兰兰走进院落,自称是父女二人进山游玩迷了路,希望在此借宿一晚。   老夫妇是本地的守林人,没儿没女,都是老实厚道的乡下人,热情地请欣然兰兰进屋歇息。欣然见附近风景优美,空气清新,不由得流连忘返,便和兰兰商量,打算在这里多住几天。兰兰当然满口答应,她对欣然一住情深,就算带她私奔也不会反对。   山间没有什么精致食物,但老太婆手艺极佳,简单几样野菜野味烹制的美味可口,兰兰一口气吃了两碗小米饭,撑得肚子滚圆。   饭后,欣然取出十枚银币送给老夫妇,乡下人哪见过这么多钱,吓得不敢收。   欣然只好编了借口说:“小女身患奇病,大夫说必须在空气新鲜的深山老林疗养才有望康复,这点钱算是房租,顺便还要请两位老人家治办伙食,院子里那匹马也送给你们了。”   老夫妇欢天喜地的答应了,收拾了一间干净的屋子,招待欣然和兰兰住下。   当晚,兰兰和欣然睡在同一个被窝里,娇憨的道:“小男孩儿,你坏。”   欣然搂着小妖精的胴体,舒服的叹道:“我哪里坏了……天底下找不出比我更忠厚善良的男人。”   “好吧!我的忠厚善良的小男孩儿,你把人家拐到山里来,是不是想卖给没有小孩的老头老太婆,然后拿了钱找我老爸喝酒去?”   欣然被她逗的大笑,深情的道:“小傻瓜,我是带你来渡蜜月的。”   次日一早,欣然易容出山,买了一大包药材,回来后便着手给罗兰治病。在天佑城,欣然在亚历山大的指导下进一步钻研《秘魔宝卷》,已经找到了治疗兰兰众多疾病的方法。山中气候宜人,且无杂务分心,正适合兰兰静心疗养。   欣然先用《秘魔宝卷》中记载的“引毒之法”,将兰兰肺中的结核病菌排出体外,这一疗法耗时三天,期间兰兰呼吸稍微有些困难,但在欣然的精心护理下总算圆满成功。病愈的那天早上,欣然特地在病床前摆了一束鲜花,兰兰嗅到花香,竟不再咳嗽,激动得像孩子似的哭起来。   接下来,欣然又用“换血之法”替兰兰治疗血友病。这门技术在《秘魔宝卷》记载的左道医术中也算是最危险的了,幸而欣然曾经在宋禧身上练习过一次,进行起来驾轻就熟,只花了不到半天就把兰兰的体质改造成功。不过他本人也因此失血过多,整整昏睡了一昼夜。   次日深夜醒来,只见兰兰趴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娇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宛如一只雪白的兔子。欣然怜爱的抚摸着兰兰的胴体,为拥有这位天之骄女的爱情而由衷自豪。   兰兰茫然睁开睡眼,捧着欣然的脸喃喃问:“小男孩儿,你的脸色好差……”   “可是我的小病人越来越精神了。”欣然笑着说。   “如果给我治病的代价是损害你的健康,我宁可不治。”兰兰难过的说。   欣然感动极了,握着她的小手柔声道:“傻宝宝,不许再说这种话,我的命就是你的。”   他微微一笑,又说:“兰兰现在是健康的小姑娘,不能再叫你小病人儿,往后就叫你……叫你小毛头好吧!”   “不要啦!人家才不是小毛头!”兰兰娇嗲说:“我是小男孩儿的大姐姐~”   “不然,就叫你小精灵可好?”   “小精灵……”罗兰认真想了一下,点头笑道:“这个我喜欢,兰兰是小男孩儿的小精灵,小男孩儿是兰兰的好丈夫。”她的嗓音娇媚,撩人情思。   欣然一时情动,一股热流自下体升起。兰兰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纤手向下一探,捉住欣然的命根子,红着小脸儿吃吃羞笑。两人连日来同床共寝,与夫妇无异,对彼此的身体也不再陌生。   欣然急欲发泄心中的爱欲,便让兰兰仰躺在床上,就着烛光审视女孩幼嫩的胴体。兰兰的肌肤细滑白腻宛如婴儿,当真是吹弹可破。酥胸尚未发育,两点乳蕾娇红可人。欣然爱抚着她的小脚丫把玩了半响,轻轻分开兰兰的粉腿。   白净可爱的玉户呈现在烛光下,浅蓝色的静脉血管依稀可见,触感滑不留手,还没有长出半根耻毛。穴口的嫩肉紧紧撮在一起,白里透红,小嘴似乎微微翕合。欣然强忍激动,小心翼翼的掰开白馥馥的嫩肉穴,兰兰惊呼一声,下体处散发着处女特有的芬芳,花唇内淫肉红腻如脂,小小的销魂洞口细如笔芯。   “亲爱的……我们,真的要做那件事?”兰兰又羞又怕,小手遮住红的发烫的面庞,不敢看欣然。   “小精灵,第一次会有些痛,忍着点哦~”   “呜~只是‘有些痛’吗?根本是谋杀!”兰兰心中叫苦,然而又不愿情郎扫兴,勉强点头应允,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只觉得下体温热,仿佛被一团火炭灼烤,接下来便剌痛钻心。   兰兰紧咬银牙,默默忍受,每一分钟时间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渐渐被酸麻之感取代,她壮着胆子低头一看,欣然的大肉棒已有二分之一进入自家蜜穴,正温柔的小幅度抽动。   当她看见欣然胯下那根庞然大物,不禁吓得尖叫起来,“天哪!好吓人的家伙!”她怎么也不相信这么粗大的东西果真挤进自己身体里去了。   欣然的大肉棒像烧红的铁棍半插在兰兰光洁无毛的玉户里,被粉红色的淫肉紧紧含着,两片小肉唇亲密的贴着大肉棒,随着那根扭曲凸起的青筋一同震颤,而幼嫩狭窄的花径也被撑得涨涨的,阴埠周围的皮肉肿得发亮,好似涂了油脂。   若论花丛勾当,欣然可算当之无愧的大师,深知处于破瓜不可莽撞,况且兰兰又是格外的“幼小”(就生理而言),因此每个动作都尽可能温柔小心,充满柔情。兰兰渐渐苦尽甘来,花房里滋生出潺潺淫水,使得交合顺利讦多。慢慢的快感阵阵袭来,兰兰面生红霞,星眸微圄,因按捺不住内心的需要而呻吟起来。   欣然也感觉到处子的蜜穴不再生涩如初,淫肉摩擦肉棒,带来细腻酥麻的美妙感受,与和其他情人欢好人的滋味迥然不同,于是稍微加快节奏,同时爱抚兰兰的粉腿玉足,挑逗得她越发情动。   兰兰不胜挞伐,仰起小脸儿哀求饶命。   欣然促狭的道:“要叫我爸爸才肯饶你。”   罗兰爽到极处,没口子的嚷道:“小爸爸、亲爸爸、狠心的小男孩爸爸,操死乖女儿吧……”忽然身子一紧,寒战连连,兰兰紧紧抱住欣然,咬紧牙关登上了人生第一次性高潮,宝贵的处子阴精汩汩涌出。   欣然亦情动射精,将火辣的生命种子深深灌进这三十四岁的小女孩体内。   兰兰受到阳精冲击,再次飞上快乐之颠,八爪章鱼似的抱着欣然,娇躯颤抖,久病初愈的身子受了爱情的滋补,恰如久旱逢苷霖,小脸蛋儿红扑扑的分外诱人。   兰兰因疾病缠身,自幼停止了身体发育,如今阴阳调和,休眠多年的生理机能也慢慢的开始正常工作,身体一日日强健起来,再加上爱郎陪伴身旁,精神愉悦,整个人更显得好似小天使一般可爱迷人。   等她康复到一定程度,欣然便着手治疗下肢瘫痪。兰兰并非没有腿脚,只是因为软骨整而无法行走,现今血脉既通,气自运行,肌肉萎缩的下肢也渐渐恢复了活力,半十月后,竟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站立起来。   从这一天开始,欣然便手把手的教她学习走步,好像抚养刚满月的小孩子。不出几天,兰兰就可以陪他在草地上散步了,短时间的奔跑也不成问题。   闲暇时,欣然说起亚马逊的所见所闻,每逢精彩处便添油加醋大肆吹嘘,艳遇则略去不提。兰兰人虽小,醋劲可大得很,这一点欣然是深有体味的。   兰兰听得津津有昧,还鼓励他把经历记录成文。于是在半个多月的休假中,欣然忙里偷闲写成一本小说《亚马逊历险记》,算是他自《苏大头春宵寻梦记》之后的又一著作,日后付梓印行,五湖四海的“苏迷”大饱眼福,换言之,又将有众多大好青年遭受毒害。   房东老太婆给兰兰裁了一件连衣裙,作为礼物庆祝她康复,还数落欣然:“你这个当爹的真粗心,连换洗衣照也没给闺女准备一下。”   欣然煞有介事地叹道:“唉,都怪孩儿她娘去的太早,我又当爹又当娘,哎、哎、哎——好痛!”   原来是兰兰气得发笑,冷不防掐了他一把。   这一天风和日丽,欣然带着换上新衣的兰兰去散步。兰兰在草地上跑来跑去,一刻不停。欣然担心她累着,又怕她摔倒,兰兰却毫不在意,好像要把因不良于行而荒废的时光连本带利讨回来,春光明媚的小山谷回荡着少女幸福的欢笑声。   远处青山依依,流水淙淙,欣然双臂交抱枕在脑后,仰望蓝天如洸,白云四合,朝霞潋滟,晨鹊翩飞,一时心有所感,自言自语道:“幸福的滋味,就该是这样子吧……”   兰兰跑过来,一屁股坐在他的肚子上,一个人在那里嘻嘻憨笑,小脸红通通的,挂着几颗甘露似的汗珠。忽然她皱起秀眉,含羞带嗔的伸出一根粉嫩的指头点在欣然鼻尖上。   “坏蛋,快把那根硬东西收起来,硌得人家屁股疼~”   欣然哈哈大笑,反手撩起小姑娘的裙子,在浑圆结实的小屁股啪的拍了一掌。   “兰兰,好可爱的小屁屁哦~”   温热的手掌贴在凉津津的臀肉上,兰兰舒照的颤抖起来。欣然的手指拨开裤衩,悄然进军兰兰光洁肥润的幼女玉户,指尖火热儒湿,触感美妙至极,香气袭人的蜜汁顺着指尖流下来。   欣然故意逗弄兰兰:“亲爱的小精灵,我不过硌了你一下,你却在我身上小便,咱俩谁比较坏呢?”   兰兰眯着春情勃发的眸子,艰难的喘息道:“坏蛋……人家才没有……小便……”好不容易说出羞耻的字眼,害羞的耳根都红了。   欣然继续爱抚女孩的秘密花园,巧妙的诱惑道:“小精灵,我有个好主意,你想听吗?”   “坏男孩……啊……有话就快说嘛!人家好难过……”   “把我的硬硬的东西塞进你的软软的小穴里面,这样既不会硌到你,小弟弟也会被你的汁水泡得很舒服。”   “嗯~啊~狡猾的小男孩,色色的小爸爸,快来吧~把你的硬东西放进来,宝宝等不及啦……”兰兰软泥似的趴在欣然胸口,抛弃自尊与矜持,呻吟起来。   欣然顾不得脱衣照,迳自拉开腰带,解放出早已昂扬待发的大肉棒,同时巧妙的将兰兰的儿童式三角内裤住侧向一拔,热气腾腾、香润迷人的小肉穴便暴露在空气中了。   欣然抱起兰兰,让她双腿分开跨坐在自己身上,大肉棒顶住小嫩穴,稍一用力,便咕滋一声没入三分之一。虽然不是初次欢好,火烫粗大的肉茎仍顶得兰兰又麻又痛,小脸煞白,幸而蜜穴经过了充分的融化,不至于造成伤害。   兰兰像杂技演员似的骑在大肉棒上,款摆腰肢,扭动粉臀,慢慢的把余下的肉茎也吞入穴内,这一过程足足花了近十分钟,终于完成后,她满足的叹了口气,爱抚着明显被撑得凸起来的小肚子,不胜怜惜的说:“小男孩儿,瞧啊!我们又长在一起了。”   “喜欢和我长在一起吗?”   “喜欢死了!”兰兰插起红红的小脸,热情的回应道。   欣然满心怜爱的吻上兰兰花瓣般娇嫩甜美的嘴唇,双手揽着她的小屁股,上下律动起来。大肉棒在幼女蜜穴内出出进进,发出淫靡的交合声。兰兰被插的欲仙欲死,身子后仰,好似一张拉满弦的弓,腰身紧绷,随着欣然的动作娇啼婉转。   与此同时,欣然也迅速攀上了快感的顶峰。兰兰的蜜穴既窄且深,外紧内松,淫水丰沛,每一次抽插都会使他体验到难以形容的至乐。望着兰兰因不胜鞭挞而吐气微张的小嘴,天真的小脸上呈现出的娇媚的神态,还有那楚楚可怜的眼神,真有种与宝贝女儿乱伦的倒错快感。   一时情动,精关难守,欣然奋起冲锋,发动最后一搏,将兰兰再次送上高潮。   “啊~亲老公……嗯,好丈夫,我要死了……小精灵丢给你啦……”兰兰浑身战栗,阴精狂泻而出。   欣然只觉得肉棒被一汪温水包裹起来,柔韧的花心紧紧的啄住龟头,麻痒难当,不由得脊柱发冷,大量火热的精液痛快淋漓的灌进兰兰稚嫩的子宫。   “好宝贝儿的功夫越来越棒了,老公也被你吸出精了……”欣然意犹未尽的解开女孩的衣襟,在她微微隆起的酥胸上亲了又亲。   “嗯~啊!好痒~宝贝儿别闹,人家的‘咪咪’还没长大呢……”   “经常亲才会长大嘛!”欣然头也不抬的说。   “唉~我的调皮的小男孩儿呀……”兰兰亲呢的搂着欣然的头,表情温柔安详,难得的表现出与心理年龄相符的大姐姐风情。   突如其来的号角声惊醒了沉浸在幸福中的两个人,欣然翻身跃起,举目眺望,只见山脚下尘烟滚滚,似有千军万马来袭。   “是圣国军!”   “奇怪,这里没有土匪,军队来做什么?”两个人正莫名其妙时,却见一队骑兵冲上山来,为首的骑士竟是戎装的风麟。   欣然在额头猛击一掌,叫道:“糟了、糟了!军队是来抓我的——”   兰兰不解的问:“你又不是强盗,为何抓你?”   欣然苦笑道:“傻老婆,我不是强盗,却是诱拐圣国三军统帅的人贩子,你说该不该抓?”   兰兰羞赧的吐吐粉舌,娇声道:“不是诱拐,是私奔~好了啦,小男孩儿别害怕,姐姐帮你求情去。”说罢迎着骑兵走去。   元帅失踪逾月,身为艾尔曼市长的风麟头发都快急白了,日夜派人搜索,今日连人带犯一并擒获,总算松了口气。正要对欣然发火,却见兰兰像健康人似的走过来,风麟惊愕的不知如何是好,等到兰兰解释了来龙去脉,才晓得欣然是带她来疗养的,满腔怒气全化作感激,看待欣然的眼神也凭空多了几分温柔。   欣然心中偷乐,暗想这冰美人总算开窍了,看来猎艳花名单上又要添加一笔辉煌的胜利……哎哟哟哟——痛,痛啊!   不幸狼子野心被兰兰看穿,狠狠掐了他一把。   下山时罗兰问风麟,为何能够找到他们。   原来看林老头去城中卖马,被人认出是军马,怀疑他走私军用物资,捉去追查。老头吓得半死,只得供出欣然。风麟得知后,立刻猜出拐走元帅的人就是他,于是带领军兵前来捉拿。   回到元帅府,等待处理的文件堆了足有半人高。风麟抱怨说罗兰跑去渡假,她一个人处理事物累得半死,现在兰兰回来了,应该轮到她放假啦!   罗兰看到那些无聊的文件,只觉得头大如斗,歉意的笑道:“风麟啊!真不凑巧,我明天就要出差去东海米兰达港,家里的工作还得靠你。”   此话气得风麟直跺脚,感叹自己天生劳碌命,都没有好男人替她分忧解难。   欣然听罗兰要出差,不由得紧张:“米兰达措远在东海,你去那里做什么?”   “我有一位朋友住在米兰达港,此人曾是魔母贝拉的亲信,对海洋巨人的秘辛了如指掌,也许她知道巴巴罗萨所说的‘凛冬浩劫’究竟是何用意,如能洞悉魔女的阴谋,对防范海洋巨人的入侵大有好处。”   “我陪你去!”   罗兰也含不得与情郎分手,笑道:“同去当然最好,可是你有那个闲工夫吗?”   欣然摇头道:“我闲的很——”   不料祸从口出,话音未落,天佑城打来电话,迪奥以垂死之人的口气哀求欣然马上回罗摩帮忙,说是天佑城现在一大堆难题,满世界的男人都挤到皇宫申请娶妻,还有人揣着菜刀跑来静坐示威,声称不发给他老婆就自杀。   “喂,狼大哥,我也是很忙的唉……”   “狗屁!你这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除了泡妞还能忙什么,再不回来,我真的要疯掉了!”   (不愧是好兄弟,这都被你猜中……)   “可是我——”   “少废话,三天之内你定要出现在天佑城,不然……不然老子也怀揣菜刀去艾尔曼示威!”   无奈,欣然只得答应。新婚燕尔,小夫妻自然千般不舍,万种留恋,只有用“小别胜新婚”的老话互相安慰。   第六章~招亲记~   且说欣然告辞罗兰返回天佑城,持受狼大哥的委托,为分配新娘这一火烧眉毛的难题出谋划策。   监察会解体以后,确立一套新的国民婚配方案成为罗摩征照的当务之急。如果做得不好,势必在社会上引起抵触情绪,监察会藉机死灰复燃亦非全无可能。另一方面,女人国的准新娘们,也对政府的决策非常关注,假如这一次不能给姑娘们找到称心如意的郎君,怨言传回女人国,南女北嫁的后续计划也将受到阻碍。   迪奥最初的设想是由亚马逊姑娘采取主动,从举国上下的年轻人中选取如意郎君,毕竟男多女少,女方应该受到优待。   全国待婚青年多达百万之众,挑选起来很不方便,准新娘们私下里商量后,派出代表向迪奥提议:“亚马逊姑娘最爱勇士,不如举行比武招亲,由亚马逊人做擂主,挑战获胜者就是命中注定的新郎。”   迪奥当即表示同意,并下诏在天佑城内建立一百座擂台,筹备史上规模最大的“比武招立”。   比武招亲的主意虽好,真正操作起来却也存在难题。   第一批抵达罗摩的候补新娘不过两千人,对于全国数十万迫切渴望结婚的兽人青年而言实在是杯水车薪,倘若打擂不加控制,势必造成排队现象,白白浪费人力物力,为了争夺登场次序,甚至可能发生内讧,这更不是尚未从内战中恢复元气的罗摩政府愿意看到的。   听了迪奥的诉苦,欣然微微一笑,说道:“这件事其实也不难办,狼大哥可以在全国范围内发行彩票,一等奖获得者以第一顺位的资格参加打擂,二等奖其次,三等奖再次,依此类推,排名次序全凭运气,百姓自然不再有怨言。”   迪奥听罢喜形于色:“我就知道你小子准有办法,发行彩票的工作就交给你了!嘿,别忘了给我留一张头奖彩票~~”   欣然捶了他一拳,笑道:“我会把你的要求如实转告安琪拉姐姐,你有权保持沉默,如果没钱雇佣律师,我会帮你指定一个~~”   (呜~可恶……)   事情就这样定了。两天后,面向全国未婚青年的“幸福彩票”在欣然的主持下发售,而国民亦拿出前所未有的激情投入到购买彩票的行动中来,幸亏欣然早有先见之明,规定每人最多只能购买一张。   一百万张彩票很快销售一空,比武招亲的筹备工作也如期完成。在万众的期待下,亚马逊女郎即日登台献艺,以武会情郎。   比武招亲的第一天,欣然也化装成游吟诗人雷·苏普,带着尤丽亚、沙王和阿夏三位美丽的女仆前来观战。比起台上的佳丽,欣然身边的女人更能吸引群众的眼球,不时有人投来匕首般的目光,恨不能干掉他取而代之。   同样受到群众鄙视的还有头戴竹蜻蜒在空中飞来飞去的亚历山大。内战结束后,老怪物本来打算回圣都覆命,不过听说举行比武招亲,坚决留下来凑热闹。   台下人山人海,挤得不可开交,人人都得把脖子伸到最大限度,才勉强能看到台上的打斗。只有老怪物独霸领空,还抽空飞到台上与美女擂主打情骂俏,色眯眯的嘴脸激起众怒,不断向他投掷烂苹果臭鸡蛋。连欣然也觉得认识它实在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决定另选一处远离老怪物的擂台观战。   御道两侧是商店街,欣然无意中发现一家商店门前围着人群,似乎发生了不得了的事件。好奇的走过去一看,人群当中围着两个奇装异服的小女孩。   她们是双胞胎姐妹,十一、二岁的样子,容貌一模一样。同样身穿白地团花和照,小巧可爱的玉足趿拉着看上去有些苯重的木履,洁白的罗袜上端露出一截嫩耦般雪白光润的小腿,乌黑的秀发梳成马尾,娇花般的粉靥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酒窝。前者背着一口古色古香的武士刀,冷冽的杀气几次冲出剑鞘;后者腰间佩一把银质短枪,雪白的枪身散发出强烈的魔法能量。   此外,双胞胎各带一只猫,一白一黑,尾巴出奇的分成两股,神态机警的尾随在小主人身后。   此刻,双胞胎一人手里抱着一颗大苹果,正专心致志的啃吃。点漆明眸好奇的打量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娇憨可掬。同样的,双胞胎也吸引了路人的注视,互相打听这两个完全可以摆在玩具店里冒充洋娃娃的小美女的来历,有说是皇帝的私生女的,也有说是仙女下凡的。   其实大谬不然,这对小仙女正是山中老人的爱女御剑温和御剑婉。自从听了花左京的诉苦,两人便对从未谋面的苏欣然恨之入骨,不惜离家出走,千里迢迢的来到天佑城行剌。   双胞胎中的姐姐御剑温说:“婉,罗摩人的京城真土气,苹果也不够香格里拉的甜,杀掉姓苏的坏蛋就回家吧!”她漫不经心的说出可怕的话,仿佛对杀人早已司空见惯。   “顺便再杀几个坏蛋,我看过城里坏人远比好人多。”妹妹御剑婉也不合糊。   “温,我的苹果吃完了,想吃你的。”婉笑咪咪盯着姐姐手中的半个红苹果。   温连忙把苹果使劲的住嘴里塞,含糊的道:“我的也吃完了。”   “温,你是小气儿。”   “婉,我爱你,吃太多苹果你会变胖的。”   “温,我恨你,你变成胖猪我才高兴呢!”   “现在开始工作。”   “去找那个坏人?”   “婉,我们应该守株待兔。”   “我听你的。”   “我们先去找全城最热闹的地方,然后打听那个人住在哪里。”   “温,那边聚集了好多人耶~~”   “去看看吧!”   “不许走!”水果店老板拦住小姊妹:“你们还没有付钱哩!”   温摸摸空空如也的口袋,楚楚可怜的说:“我没有钱。”   “我也没有。”婉说:“我们去工作,赚了钱回来还给你。”   老板板起脸说:“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回来,哪家的丫头,好没教养!”   婉无奈的问姐姐:“猫留下来抵债可好?”   温摇头道:“星石和吉良是重要的武器,父亲大人有言在先,‘猫在人在,猫亡人亡’。”星石是温儿的白猫,黑猫吉良则是婉儿的宠物。   姊妹俩从小到大不曾离家半步,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出门钱也不带一文。这一路上饿了,就随便选家饭馆进去坐下就吃,吃完就走,人家向她们讨钱时要么耍赖,要么装傻,幸亏模样可爱,多半不会留难。不想今天遇见一位难缠的主儿,御剑温紧抿唇角,眼中闪过一抹寒芒。   “好大的杀气!”欣然无意中捕捉到了这一变化,不由皱起眉头。   御剑温向老板鞠了一躬,和颜悦色的说:“先生,用我妹妹的处子之身换苹果钱可以么?”   “呃……我、我没听错吧,太~~~可以了!”水果店老板没想到天降艳福,喜得垂涎三尺。   欣然走上前去,丢下一枚银币,拉着小姊妹的手扭头就走。   “呔!臭小子竟敢坏我好事,站住~~”老板抄起水果刀追上来。   “老板,你还没有找钱。”   半人马女郎与女巨魔面色不善的挡住去路,吓得他缩回头去乖乖找钱,大气也不敢出。刺客小姐妹跟随欣然走进闹市,引来无数路人回头打量。   婉忽然甩开姐姐的手,气呼呼的嚷道:“温,我恨你!”   温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妹妹吵嘴,搂着她的肩膀柔声说:“婉,我爱你。”   “我恨你我恨你,为了两颗苹果出卖我的贞操,温,你是自私鬼!”   “婉,那是骗他的,若非这位好心的先生阻拦,我早就把那小气鬼宰掉了。”   “哦,这是真心话?”婉仍有些耿耿于怀。   “当然,我最喜欢婉儿了!”   “温,我不恨你了,咱们和好吧!”   “姐妹之间本来就该如此,婉,我一如既住的爱你。”   “温,我也重新爱你啦!”   双胞胎在码头前停下脚步,转身面向欣然嫣然一笑,同时九十度鞠躬。   温儿娇声道:“好心的先生,谢谢您的帮助,今后还请继续关照。”   欣然大方的笑笑,说:“有什么事尽管说,大叔一定尽力而为。”   温儿看了妹妹一眼,难为情的说:“其实,我们要去找一个人……”   “可是现在迷路啦!”婉毫不客气的自曝其短。   “希望您帮我们引路。”温说。   “去找一个名叫苏欣然的大坏蛋。”婉说。   “苏欣然!?找他做什么?”欣然吓了一大跳。   “苏欣然是坏人,我等路见不平,特来取他狗命。”温轻描淡写的给欣然判了死刑。   欣然擦了把冷汗,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问:“苏欣然这个人我很了解,并不是你们所说的坏蛋啊!你们是不是受了别人的利用?”   温摇头道:“没有赏钱可拿,所以不是受人利用。”   婉正气凛然的说:“是为了替天行道!”   “惩恶扬善!”   “除暴安良!”   “斩草除根!”   “杜绝后患!”   双胞胎比赛似的报出一连串成语。   “慢着~~”欣然越发头痛,抬手阻止温婉继续跑题。“惩恶扬善和除暴安良我能理解,可是杜绝后患与斩草除根又当作何解释?”   双胞胎闻言大窘,小脑袋揍在一起低声商量,最后由温出面坦言相告。   “爸爸妈妈想逼我和妹妹嫁给苏欣然,我们才不要嫁给坏蛋,杀掉他就用不着嫁人啦!”   欣然又好气又好笑,想不通是谁如此赏识自己,动了招婿的心思,便问温婉的身世来历。   “我们来自香格里拉。”御剑温暗示道。   “爸爸是绰号‘胖猴子’的鹰四大人,妈妈是绰号‘狐狸精’的万象院……妈妈大人!”婉说。   在香格里拉,她们每次向人报出父母的身份,都会引来憧憬与敬畏的目光,如今身在江湖,母亲的闺名自然不好对外人道及。   欣然对香格里拉一脉所知不多,印象中并无哪位高人绰号是“胖猴子”,但温婉姊妹敢于大张旗鼓的前来谋杀自己,武功必有可观之处,怎么也得想个办法摸摸她们的底细。   “我是御剑温,大叔叫我温儿好了。”   “我是御剑婉,比温迟出生一分钟。”   “错!是迟一天!”   “一分钟……”   “一天……”   双胞胎再一次陷入无谓的争执,看这架势,如果不加干涉,势必会永无止境的吵下去。   欣然只好岔开话题:“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叔请你们吃雪条赏金鱼,顺便聊聊锄恶大计可好?”   “雪条?”   “金鱼?”   “大叔你好色耶~”温儿不胜娇羞的嗔道。   “……皇宫街有家冷饮店的果珍冰淇淋非常够味,我请你们吃东西也有错?”   “金鱼呢?”   “你们不是带着两只猫嘛!请人吃东西,没道理让猫饿着,点心店附近是花鸟鱼市场,我买几条金鱼喂猫难道很过份?”欣然委屈的辩解道。   温婉深感愧疚,向欣然鞠躬道歉。   “真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是金鱼佬哩!”温难为情的说。   “因为温看了太多工口漫画的缘故!”婉不遗余力的替姐姐出糗。   “啊!婉儿你好多嘴耶~”温羞窘的追打妹妹,码头上空飘过银铃似的笑声。   “……话说现今的萝莉,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欣然摇头苦笑。   冷饮店中,三人两猫团团围坐。欣然双手支颐,饶有兴致的望着温婉姊妹大吃冰淇淋。   意外的发现女孩子吃东西的样子和猫儿吃鱼非常的相似。   温婉面前的盘子见了底,黑白二猫也吞下了最后一条金鱼。   欣然轻轻嗓子,说:“首先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名叫雷帝欧斯·苏普,你们叫我苏普大叔好了。”假发和假胡子使他的年龄看上去凭空增加一倍有余。   “苏普!”   “难道是……拍《游侠兰兰》的那位苏普先生?”   温婉突然停止舔盘子的不雅之举,瞪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欣然。   欣然也颇感意外,问:“你们看过我拍的电影?”   “当然看过!”   “看了不下一百遍!”   小姊妹尖叫着抱成一团,激动的快要流泪。温儿手忙脚乱的掏出日记本,请“苏普先生”签名。婉儿更是夸张,拉着欣然的手,结结巴巴的说着仰慕之词,甚至亲口表白:自从看了《游侠兰兰》,雷帝欧斯·苏普这个名字就成了她的梦中情人的代名词。   欣然故意逗她:“你现在见到真正的我,是不是大失所望?”   婉儿避开他的目光,娇羞的说:“才没有呢……除了年纪稍微大一点,其他都很合适。”看得出来,小妮子是动了春心。   欣然心弦为之一颤,与萝莉身材御姊心的罗兰相比,温婉姊妹另有一种灵动娇俏的魅力,令他情难自禁。   “苏普大叔,你来天佑城是为了拍摄新片?”温关切的问。   欣然顺水推舟道:“的确有此计划,可惜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女主角,我听说天佑城有一批来自亚马逊的美女,特来碰碰运气。”   婉喜形于色,喜孜孜的问:“是什么角色,您看我合适么?”   欣然忍着笑端详她一番,说:“是一部场面宏大的战争史诗片,我本人出演男主角,女主角将扮演我的妻子,婉儿虽然很可爱,演大叔的妻子却嫌太年轻。”   婉儿激动嚷道:“不年轻、不年轻!难道你看不出来我虽小,可是心智特成熟。况且现今流行老夫配少妻,我演女主角,保准新片比《洛丽塔》更受欢迎。”   温不悦的说:“婉,你再成熟也比不过我,这女主角还是让给姐姐吧!”   婉惊见竞争对手,大为紧张,口不择言的说:“不行、不行!你还是去找苏欣然吧!我要留下来演苏普夫人!”   “演戏的事情以后再说。倒是天佑城那么大,你们可知道苏欣然身在何处?”   温自作聪明的说:“不用找,城里不是正在举行擂台赛,我们上台公开宣布挑战苏欣然,他是名人,名人都爱面子,听说有人挑战怎能不出面?”   婉说:“对呀对呀!温,你快去报名参赛,迟了就来不及啦!”她一门心思的想把姐姐打发走,独自留下来讨好欣然。   “你们不是亚马逊人,按规定不能参加比武招亲。”欣然给她们泼了冷水。   温婉齐声叹气,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欣然起身笑道:“我有个朋友是管登记的,也许帮得上忙。”   温婉转忧为喜,第三次向他鞠躬道谢,好在小姊妹腰肢柔软,怎么鞠躬也不至于折断。   欣然给赛事委员会打了个电话,通知临时增加两名擂主,随后带着双胞胎前住指定的擂台,吃得肚皮滚圆的黑白二猫也慢悠悠的跟出来。   温婉登场的擂台位于大内西侧,装潢设计远比普通擂台豪华,原本是皇帝的御用观戏台,除却参赛选手,受邀观战的人全是国内军、政、商三界的重要人物,位居首席的正是新近登基的迪奥大帝和安琪拉皇后。   温婉领到出场次序表,她俩被排在第一、第二位出场,这当然也是欣然特别安排下的。   欣然带着她们去休息室等候出场,舒适的房间里坐满了亚马逊女郎,一见欣然亲临,连忙收敛笑颜,跪倒在地上呼万岁。   欣然摆手笑道:“不必多礼,我是来给你们加油哦!”   亚马逊女郎知道这位少年国王为人和气,并不注重君臣之礼,于是不再拘谨,七嘴八舌抢着说:“为了陛下,我会努力比武的!”、“为陛下而战是我等的光荣!”、“万一候补新郎都被打败,陛下是不是要亲自出马,陪民女们共渡春宵?”、“嘻嘻,干脆咱们都嫁陛下算了,省得麻烦!”、“同意、同意~”……   姑娘们情意绵绵的围上来,俏脸上春情荡漾,恨不能把欣然一口吞下肚去。   欣然见事不妙,只得收敛笑容,严肃的说:“不许胡闹!瞧瞧你们,这像是快要出嫁的样子吗~~”   一位亚马逊女郎吃吃笑道:“出嫁之前,我希望把最宝贵的处子之身奉献给陛下,请陛下慈悲为怀,了却民女这一微薄的心愿。”   “我也要、我也要!”姑娘们齐声起哄。   欣然被她们骚扰的毫无办法,只得抽身逃走。   温儿追出来问:“大叔,为啥那些女人称你为‘陛下’?”   欣然压低嗓音扯谎:“小苯蛋,你们都没有发现休息室里面的摄影机?”   婉儿杏目圆睁,尖叫道:“原来那是拍片现场~~”   欣然淡淡的说:“在剧本中,男主角是亚马逊人的国王,临时演员则由真正的亚马逊女郎担任,也就是你们在休息室里见到的那些疯丫头。”   温儿心悦诚服的点头,婉儿却呆呆出神,突然哇的一声哭起来。   “不要啦~~人家不要啦~~好不容易有机会上镜,却连一句台词也没顾得上说……呜呜呜~我好后悔啊!我真是个大傻瓜!”她越哭越伤心,后悔的猛揪头发——她姐姐的。   “哎哟哟~痛……痛啊~婉!你疯啦,为啥揪我头发?”   “呜呜~非此无以发泄我心中的懊悔……”   “八格野鹿!懊悔就去揪自己头发啊——”   “人家这头乌云般的秀发还要留着下次出镜时美美的秀上一秀,舍不得揪嘛……”婉羞答答的说。   “……我怎么会有这种妹妹,真后悔没把你卖给水果店老板!”   欣然说尽好话,答应温婉打擂结束后,就给她俩补上几十特写,总算平安无事的把这对傻乎乎的小仙女送上擂台。找来阿夏,让她回家取两台摄影机,一台装在休息室,一台送到观众席,欣然就在那里等她。   准备停当后,欣然悠哉的踱回观众席:和迪奥夫妇打了个招呼,坐下来观赏双胞胎的演出。   第七章~铠之兽~   和服小姊妹的登场给观众注入一针兴奋剂,看到与印象中的亚马逊女郎风格迥然不同的小美女登台献艺,人们报以期待的掌声,挑战者也个个摩拳擦掌,喜形于色。   温婉姊妹脱下木履摆在擂台一角,手牵着手赤足步入擂台中央,面向观众席九十度鞠躬,羞答答的说:“请多指教!”   白猫“星石”和黑猫“吉良”亦懒洋洋的爬上擂台,蹲坐在主人的鞋子上。   首先出场的是御剑温,挑战者是一位身材高壮的虎人。这莽汉根本没把温儿放在眼中,登台后得意洋洋的举手向观众致意,淫笑着问:“嘿嘿,小乖乖,你叫什么名字啊……”   温儿左脚向前跨出一步,双手握剑与肩齐平,摆出正宗的香格里拉实剌剑式,剑锋指定虎人前胸要害,冷声道:“御剑温候教,请赐招。”   “大爷我乃——”   “先生小心,我要出招了!”不待虎人自报家门,温儿身剑合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对手。   嚓——一声闷响,虎人踉跄后退,双手紧捂心口,鲜血喷涌而出。   温儿收刀入鞘,鞠躬道:“承让了。”转身姗姗退场。   “你……好狠毒……”虎人轰然倒下,当场气绝。   台下观众惊讶的忘了鼓掌,谁也没料到貌似仙女的小姑娘一出手就要人命,他们更没料到,御剑温冷酷的一刀,拉开了屠杀的序幕,短短几分钟,七条人命断送在村雨刀下。   七名挑战者毫无例外的一招送命,最后三名有资格挑战御剑温的人也不约而同的宣布弃权,比起赢得美女,终归还是小命重要。   擂台主办方经过研宄,最后由迪奥亲自宣布,御剑温选手连战七场,请稍做休息,换下一位选手登场。真正用心是暗示御剑温不要捣乱,比武招亲本是一件喜事,点到为止才好。遗憾的是温儿自幼接受的全是杀手教育,根本不懂得什么点到为止,与人过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御剑温被迫逼退场后深感不过瘾,叮嘱妹妹不要浪费时间,杀光小卒子,正主才会出场。   御剑婉出场后,完美的贯彻了姐姐的思路,相对的,挑战她的人命运也就更加凄惨。首先登场的挑战者是绰号“飞天猿猴”的轻功高手,实力远比之前登场的人为高,现在他也知道这对小姊妹可不是善男信女,一出手便展开拿手的轻功,在台上飞来舞去,台下观众看得眼花缭乱,纷纷喝彩助威。   御剑婉面无表情的站在擂台当中,任凭飞天猿猴围着自己团团飞转却不为所动。僵持了几分钟,飞天猿猴忍不住了,突然闪到婉儿背后,挥爪攫向女孩后颈。   婉儿撇嘴冷笑,闪电般拔出手枪,转身扣下扳机,一连串的动作宛如行云流水,看上去倒像飞天猿猴自己送到枪口前一般。没有预想中的枪响,一声细微的破风声切断了飞天猿猴的手掌,顺势击中咽喉。   一道血箭破空溅起,飞天猿猴的尸体像块破布似的摔下擂台。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御剑婉的枪上,银闪闪的小手枪,精美的枪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魔力。   “风之魔法枪!”   “西鲁芙!”   观众中有人喊出了手枪的来历。四大魔法枪之一的“风之西鲁芙”,无数枪手梦寐以求的秘宝,如今正像玩具似的握在小女孩手中。   “风之魔法枪”的威名给挑战御剑婉的人心中压上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战斗结束的比前一场更快,当第三名挑战者被“真空弹”切掉半个脑袋,婉儿就再也找不到对手了。   好端端的比武招亲陷入尴尬僵局,观众的情绪也发生了变化,恐惧与愤怒在会场内蔓延,甚至有人怀疑温婉姊妹是监察令雇佣来破坏这场盛会的间谍。   欣然也没料到事情会演变到这地步。发觉温婉如此嗜血,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如同你精心照料一盆美丽的花卉,突然有一天发现它是有毒的。失望归失望,麻烦是自己招来的,当然要由他来打发。   欣然压低嗓音吩咐尤丽亚:“小母马,你上台去把婉儿那个小煞星弄下来,记住,千万不可以出手太重。”尤丽亚和御剑婉都是射击系,应该有的一拼。   “遵命!”尤丽亚微微一笑,自信的登上擂台。   立刻有观众对女性挑战者的合法与否提出质疑,男人打擂是为了招亲,女人打擂是为了什么,和男人抢老婆吗?   尤丽亚拿出昔日百合女的气魄,傲然道:“没有规定女人不能打擂,更没有规定说女人不能娶女人。”台下又有人起哄,尤丽亚气得柳眉倒坚,怒道:“哼哮什么!谁不服气上台来一决雌雄,若非你们男人不争气,何须本小姐出手!”   起哄的观众闻言面有愧色,顿时哑口无言。   “半人马姐姐,请多指教。”婉儿才不关心挑战者是男是女,照旧鞠躬行礼,谦卑的态度与适才杀人不眨眼的作风恰成鲜明对比,这也是山老家族的传统。   “小妹妹别客气,有什么本领尽管使出来吧!”尤丽亚摘下爆裂弓潇洒的弹了一下,弓弦发出悦耳的呜音。欣然有言在先不可伤害婉儿,她便放弃使用威力无法控制的爆裂弓,仅用空弦真空箭对战。   御剑婉听到弓弦震动发出的声音,轮廓秀美的耳朵突然抖动了几下,表情也变得格外严肃,只凭尤丽亚拔弦的手法,她就断定对方的水准远远超出了截至目前的挑战者,在她所经历的射击系射手中也是前所未有的强大。   御剑婉毕竟缺乏实战经验,不敢贸然抢攻,脚步快速移动,蝴蝶穿花般绕着尤丽亚疾行,试图找出开枪的最佳时机。   尤丽亚以脚下为轴,随着婉儿的步法原地绕行,始终保持背对敌手。御剑婉的呼吸渐渐急促,鼻尖隐现汗渍,她知道对手是那种比起眼睛来更相信直感的高手,不与自己对视,反而更能集中精神。   僵持数息后,她突然调转方向,以相反的路线移动到尤丽亚侧面,同时开枪射击。选择这一角度也有其道理,人的耳朵位于头部两侧,在侧面开枪,两只耳朵在听到枪声时,势必存在一定的时间差,这一微小的误差,对于真正的高手而言却可能造成致命的判断失误。   风之魔法枪发出爽脆的爆鸣,一道肉眼难见的冲击波射向尤丽亚侧腹。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尤丽亚娇叱一声,人立而起,拉弓连射两支真空箭,第一箭恰与真空弹相遇,彼此对消,第二箭直取婉儿右腕。   婉儿躲闪不及,魔法枪被击落。幸而她反应敏捷,在枪落地之前抄手抢回。第一回合的较量,尤丽亚明显胜出。   御剑婉棋差一招,羞怒难当,眼中杀气毕露,后退两步,含着小指吹响口哨。   蹲在擂台一角的黑猫一跃而起,嗖得窜到婉儿肩上。   “铠兽武装——紧急凭依!”伴随着婉儿的怒吼,黑猫化为一团黑色的旋风将之重重包围,气流散去,重新出现在观众面前的婉儿已经披上一身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黑色机械铠,恍若来自地狱的亡灵战士。   婉儿闷不做声的扑向尤丽亚,举枪连射。尤丽亚亦拉弓还击,表情无法保持之前的从容。真空弹与真空箭破空飞射,恍若一阵流星雨。铠化的御剑婉速度明显比之前大幅提升,行动起来如同鬼魅,若隐若现。尤丽亚凭着经验和直觉苦苦支撑,期待魔法枪耗尽晶石能源。   婉儿也情知久战不利,挺起酥胸喝道:“铠兽特攻·浮游气功炮!”胸甲应声裂开,就在观众瞪大眼睛期待观赏春光外泄的身后,两只棱形物体自胸甲中飞出来,鸟儿似的围着尤丽亚纵横飞舞,一旦发现空档,立刻射出犀利的真气波动。   这两只飞行棱与铠甲之间并无任何导索相连,完全体靠真气遥控,温儿将真气源源不断的送入飞行棱,在棱内增幅装置的激发下演变成威力足以洞穿金石的无形利刃。   如此一来,尤丽亚等于以一抵三,立时陷入被动。   台下观战的欣然亦脸色大变。婉儿的浮游气功炮与红莲改的线控浮游盾有相似之处,但是更加精致,也更加难以控制。传说中确有一门“隔空摄物”的绝学,但无论如何也没法达到像婉儿这般如臂使指的操纵飞行棱的程度。   “你错了。”冥冥中突然响起一个冷漠的声音。   “洛基老大?”   “操纵飞行棱的不是真气,是精神力。”   “精神力……飓风巨人的精神力?”   “你试着放出精神波动,应该能感知到其中奥妙。”   欣然闭上眼睛,像发动精魔力场那样放出精神波动感知台上的御剑婉,果然隐约有两泓奇妙的波动在精神力场中激起震颤,其中奥妙只有身具飓风巨人血统的人才能体味。   台上的婉儿也感应到了陌生的精神干扰,一时间无法维持精力集中,飞行棱失去控制,停留在半空滴溜溜打转。   尤丽亚喜出望外,抓住机会连射六箭迫使婉儿退却,随后两箭击落了飞行棱。   旁观的温儿替妹妹着急,喊道:“婉儿——快用绝招!”   “可恶……用不着你指手画脚!”婉儿羞怒之下晃动身躯,一分为二,二分为四……转眼间幻化出十二道残相,将尤丽亚团团围住。   “哇塞,好厉害——”   “这就是传说中的忍术吧?”   “只有一个是真的!”   台下观众发出自以为是的评论。   欣然摇头苦笑,发出心电感应告知尤丽亚立刻认输。婉儿这一手他并不陌生,外行人以为是障眼法,其实是“风之精魔力场”的特技“分身术”——每一个分身都分配了均等的生命力(查克拉),全部都是真人!当初“镰鼬”上元明人发动狂战士系统后使出这一招,险些击落欣然的红莲改。   倔强的半人马女郎没有立刻照从欣然的命令。(不可以认输……没能完成主人托付的任务,没有比这更丢脸的事了!)   尤丽亚举弓向天连射,数十道真空箭宛如天女散花般扫向婉儿的十二道分身。   “铠兽武装最终奥义·疯猫暴虐杀!”   御剑婉的呐喊结束了鏖战。十二道分身同时揭开胸甲,放射飞行棱,二十支真空棱恍若蜂群,连续不断的发射气功炮,密密麻麻的冲击波在空中对撞,发出一连串剌耳的爆鸣。   这还仅仅是序曲而已,真正的杀手来自婉儿的“西鲁芙”。   “风之女神西鲁芙,请聆听古老的契约,展现毁灭之力吧!风神召唤——毁灭风暴!”回应婉儿的祈祷,大气在尤丽亚头上凝结成一团漆黑的蘑菇云,龙卷风孕育而生,携着万千利刃般的气流涌向尤丽亚。   尤丽亚摇头叹息,在暴风及体之前纵身跃下擂台。   “小妹妹……我输了。”   婉儿中止召唤魔法,脸色苍白的喘息道:“大姐姐,你真的好厉害……”   大小美女相视微笑,惺惺相惜。   御剑温搀扶着几乎虚脱的妹妹去休息,而后重新回到擂台高声喝道:“还有人向我挑战么?”   “有啊有啊!可爱的小妹妹,我来挑战你!”   轰隆——   轰隆——   “地、地震?”   “哇——好可怕的脚步声……”   “是恐龙吗?”   “白痴,是巨人啦!”   沙王扛着精金巨棒,纵身跃上擂台,震得台柱瑟瑟发抖,几乎折断。   温儿抬起俏脸,只看到一双大理石柱般健美的长腿,继续抬头,看到了女巨魔波涛汹涌的胸部,当她艰难的看到对方的面孔时,腰肢已经向后折成六十度。   “我的妈呀……好个大块头!”温儿打生出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何等的渺小,沙王一条胳膊就比她的腰粗!   “小妹妹,嗯,我叫沙王,咱们先打架,然后做好朋友。”沙王娇憨的说。   温儿后退了一大步,不太自信的说:“先别动手,我还没有准备好呢!”说着吹响口哨,招来白猫“星石”,发动“铠化武装”。   星石附在温儿身上,变成一套银白的铠甲,样式与吉良所变大同小异,鲜明的古代扶桑武士风格,然而相比于吉良强调机械化的超现实色彩,更具有浓郁的冷兵器风格。   欣然耐不住好奇心,通过心电感应问洛基:“老大,你可知道温婉所用的机械铠是何来历,好像和常规机械铠不太一样呢!”   “是铠兽。”   “铠兽?”   “解释起来很麻烦。”   “好了啦,亲爱的洛基大哥,您就发发慈悲告诉我吧!”   “真拿你没办法……”欣然的“赖皮功”所向无敌,连铁石心肠的洛基也甘拜下风,耐着性子说:“所谓铠兽,是以动物的生育方式诞生的机械铠。普通的机械铠是铠树结出的果实,假如‘铠果’在成熟前被路过的动物不小心吃掉,就有可能借助动物的肉体继续孕育,吸取宿主精气,进化成铠兽。铠兽从孕育到成熟需要上百年时间,远超出一般动物的寿命,如果宿主在铠兽成熟之前死亡,势必前功尽弃,因此铠兽的数量非常罕见。”   “这么神奇啊!”欣然惊讶的咂咂舌头,追问道:“温婉姊妹的猫咪是什么动物孕育出来的,除了龙和海龟,中洲似乎没有其他动物拥有超过百岁的寿命。”   “是猫又。”洛基说。   所谓猫又,也就是积年老猫成的精,外貌与普通猫咪差不多,唯一的特征是尾巴分成两叉。   沉默片割后,洛基又说:“我印象中使用猫又铠兽的只有一个人,如果那两个小姑娘果真是他的后人,你可要当心了……那家伙一向是杀人不眨眼的,这方面连我也自叹不如。”   欣然正待追问,忽然听见台上传来一声巨响,观众席上随即惊呼声四起。欣然循声望去,只见沙王与铠化的御剑温已经开打。   沙王抡起精金巨棒朝温儿迎头砸下,温儿出乎预料的没有躲闪,被重逾万斤的狼牙棒当场砸扁,像橡皮膏似的粘在擂台上。沙王没有料到对手如此不堪一击,误杀了欣然特别提醒不可以伤害的人,不禁心慌意乱,手足无措。   哪知失态的演变已经无法用常识来衡量,被砸成肉饼的御剑婉像蒸汽一样消失,数秒钟后,突然自沙王背后闪现,双手握刀连续突剌。   “铠式奥义·天马流星剑!”金色的剑气如同怒涛排壑般倾斜在兀自发愣的沙王身上。   穿上机械铠的御剑温获得了两项超人能力,其一是出刀速度比声音更快,当沙王听见破风声时,金色的剑气已经把她的身体戮的千疮百孔,若非有超强的自愈体质,便是十条命也不够用。   绿色血浆漫天飞溅,沙王连遭重创,也打出了真火,迎着劈头盖脸射来的剑气大步冲上,腾出左手擒向温儿的头颅。她的手掌比蒲扇还大,加上鬼神般的怪力,别说温儿可爱的小脑袋,便是钢铁也要应手粉碎。假如换做婉儿与沙王对战,面对这致命的一击,非要采取退闪战术不可。可是穿上机械铠的温儿脑子里似乎根本没有后退这个词,无论面对何种强敌,始终如一的勇往直前,只攻不守。   沙王的大手终于扣住了温儿头颅,同一时间,超音速黄金剑气九十一斩联发,切断了沙王的左臂。   与躯干脱离的手臂依旧残留着强大的破坏力,温婉在头颅碎裂的刹那发动了铠兽“星石”的第二特技——“超奥义·小强不灭体!”   少女的身体再次融化为液体,水银似的倾泻在地板上。失去目标的巨魔手掌攥成拳头,跌落在擂台上。   沙王弯腰去拉手臂,打算在创口凝固之前重接断臂。不料“水银”状态的温儿发出一串银铃也似的轻笑,托着断臂唰啦一声流出好远。   “这是……水之精魔力场!”欣然惊讶的喊出声来。一连串难忘的影像在欣然脑海中闪电般浮现,黑狱魔尊所罗门和他那强大的机械铠“大所罗门”,欣然的处女战。黑狱岛波涛汹涌的怒海上,欣然初次驾驶红莲改与黑狱魔尊殊死决斗,“大所罗门”无限再生无限强化的“水之精魔力场”给他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没错,欣然是战斗最后的胜利者,但平心而论,所罗门并非被他击败,而是死于暴走的精魔力。   万没想到今天会在温儿身上重见那恐怖的一幕,欣然不禁坐立不安,苦思如何给这场自己无心中导演的大麻烦收场……   便在此时,台上的决斗也到了分胜负的关键一刻。   液态御剑温胁持沙王的断臂“游”到擂台边缘,重新汇聚成人体形态。   沙王急于夺回手臂,狂怒之下使出绝招。单手抡起精金巨棒原地飞速旋转,好似一只超级巨大的陀螺,势不可挡的朝着温儿所在的方位靠近。精金巨棒恍若转动的风车,搅动气流,带来一场人造龙卷风,吹得身材单薄的温儿飞起来,洁白的和服在空中翻飞,恍若一只粉蝶。   沙王一声怒吼,猛的掷出巨棒。棒尾锁链哗啦啦作响,瞬间抖的笔直。布满尺长尖剌的棒首正面击中温儿,娇小的身体遭到重击,突然间折成U形,飞速落向台外。观众齐声惊叹,女人则捂住眼睛,不忍目睹温儿脊椎折断,当场惨死的景象。   沙王自身也受到惯性的牵制,踉跄跌下擂台。   空中的温儿徐徐落向地面,忽然凭空消失,化为一团白色的水蒸气被风吹回到擂台上,重新聚集成人形,竟然毫发无伤,连脸上的笑容也一如先前的稚气可人。   沙王单手撑地站起身来,回望擂台,看见温儿向她鞠躬道“承让”,惊讶的目瞪口呆,奸半响才拍拍胸口憨笑道:“晤,谢天谢地,我还以为小姑娘死了呢……”比起个人胜负,她更害怕因误伤温儿引起欣然的不悦。   温儿微微一笑,抖手将断臂抛还给沙王,转身退台歇息。经过一番苦战,她的体力完全没有消耗的痕迹。(以某“小强”为名的铠兽,果然拥有不死之身啊……)   擂台赛至此告一段落。迪奥找到欣然商量对策,发觉除却他们亲自出手,否则天佑城内无人可以赶温婉姊妹下台。   “苏宁!都怪你多事,找来两个小妖精让老子难堪……”   “嘿嘿,狼大哥别发火,我总会想出办法把她们摆平的。”   “怎么摆平,比拼床上功夫吗?”   “……拜托,你现在好歹也是九五之尊,思维方式怎么还是直奔下半身,真没出息。”   “你还有脸说,我这是受了谁的毒害啊?”   就在欣然和迪奥拌嘴的时候,温婉再次一起登台亮相,面向观众鞠躬致敬,温儿率先开腔:“天佑城的父老乡亲们,大家好,我和妹妹不远千里来到贵宝地,为得是——”   “给大家说一段相声。”婉儿抢过姐姐的话茬说。   (台下鼓掌声。)   “……婉?”温的脸上瞬间浮现三道黑线。   “俗话说的好,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鼓掌声。)   “……婉?”黑线变成巨大的汗滴。   “各位父老乡亲大哥大婶,如果我们说得不好,还请您多担待,如果说得还不错,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更加热烈的鼓掌声。)   “婉……”温已经变成化石状态。   婉儿面向观众作了一个罗圈揖,眉飞色舞的正要开讲,无法忍受妹妹跑题跑出十万八千里的温狠狠的在她头上敲了一拳。   “好痛啊!温,为什么打我?”   “白痴婉!我们来这是给人说相声的吗?”   “哦?”   “哦什么哦,我们是来找人的,你忘了?”   “……找谁?”   “……大、苯、蛋!”(怒气上升,直逼火山爆发。)   对姊妹俩来意一无所知的观众以为上述对话是“相声”的一部分,又开始鼓掌。比起血腥的屠杀来,果然还是小萝莉说相声更受欢迎。   温儿抓住妹妹的肩膀向后转一百八十度,不许她面对观众。温儿轻轻嗓子,严肃的说:“简而言之,我们姊妹来天佑城,是为了斩锄大恶人苏欣然为万民除害!苏欣然你听着,假如你还算是一号人物,就上台来与我们决一胜负!”   观众闻言立时哗然。苏欣然的名头在天佑城可不比皇帝小多少,乃是民众心目中的偶像级人物,这两个小姑娘公开挑战苏欣然,形同与全体罗摩人作对——这还了得?   卫兵闻风而动,便要擒拿温婉。幸亏欣然有言在先,迪奥忙下令卫兵维持现状,不可轻举妄动。   正在会场陷入混乱的时候,一条人影从天而降,大模大样的走到温婉面前说道:“你们要找苏欣然,老爷我就是了。”冒名顶替欣然应战的人竟是亚历山大那老怪物。   温婉的目光集中在老怪物风干橘子般皱巴巴的脸上,沉默半响后一同摇头。   “你不是苏欣然。”   “你是机器猫。”   “……凭良心说,你们有见过像我这么英明神武的机器猫,普天之下,姓苏名欣然的人确平只有老爷我一人而已,骗你们的是小狗!”老怪物一脸真诚的说。   欣然恨得牙根痒痒,真想冲上擂台把他的胡子揪光。   温儿半信半疑,试探的问:“我听说苏欣然是绝世美少年,你却是个丑老头,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亚历山大长叹一声,凄然道:“无错,想当年我老人家的确是惊世骇俗的美少年,可恨天嫉英雄,我苏某因为情场失意,曰渐憔悴,终于变成了如今的丑老头,不过只要你们嫁给我,有了爱情的滋润,老爷我自然会恢复美少年的容貌啦!”   温婉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点点头。同时召唤猫咪,换上铠兽武装。   “不管你是真的苏欣然还是假的苏欣然,既然敢上台挑战,就请赐招吧!”温儿双手握刀合身扑上,以大上段手法直壁亚历山大面门。   “来吧!哆啦A梦,是时候决出谁才是最强之猫啦!”婉儿举枪射出一发真空弹,封住老怪物的闪避路线。   “可恶,老爷我才不是什么机器猫!”亚历山大迅速念诵咒文,在温儿村雨刀及体之前布下烈火护盾。   与铠兽合体后,温儿属性为水,烈火护盾恰是她的克星,一旦靠近,身体便会被蒸发,“小强不灭体”也无法发挥效应。黄金剑气亦在剌中烈火扩盾的刹那蒸发为气体,倒是自身受到反震,吃足了苦头。   婉儿见事不妙,连忙放出“飞行棱”,发动浮游气功炮替姐姐分忧解难。   亚历山大嘿嘿怪笑,挥手伸进臃肿的“魔方套装”内,掏出一把朱红色的来复枪。流线型的枪托上绘有一只栩栩如生的火蜥蝎,一双熔岩色的眸子仿佛流淌着灼热的钢水。   亚历山大端着长枪朝婉儿开火,射出一团火球,与真空弹相撞,炸成满天火雨。   婉儿脸色顿变,失声惊呼:“天哪!沙罗曼蛇——炎之魔法枪沙罗曼蛇!”已经出世的四支魔法枪,水、炎、风、土,只有炎之沙罗曼蛇是长枪。   “哈哈哈~小丫头,沙罗曼蛇不算什么,瞧着吧!老爷我还有更厉害的家伙呢!”亚历山大脱下“魔方套装”抛在地上,满不在乎的跺了两脚,喝道:“懒猪,还不快滚出来——”   “呼噜噜~哼哼~”   魔方套装卷成一团,构成套装的数以万计的微小机械部件重新组合,迅速扭曲变形成一只青铜色的大肥猪。   “战斗吧!我的杰作,兼备智慧与美丽的青铜魔偶——鸡鸣五鼓返魂猪!”   “噢?呼噜噜——呼噜噜——”铜猪眯着小眼睛,四蹄蹬地,冲向御剑温。温儿挥刀上撩,发射出一道半月形气刀,斩在铜猪身上,却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铜猪无视攻击继续前冲,撞得温儿倒飞出去,险些跌下擂台。   婉儿挂念姐姐,急忙上前相助。铜猪调转方向,朝她冲过来。   温儿以刀撑地,单膝跪在擂台上,强忍伤痛,吃力的提醒妹妹:“婉……不可以硬拚!”   婉儿应声闪身避开,以真空弹射击铜猪屁股。铜猪甩甩尾巴,毫不在乎的调转身来,继续冲撞。   婉儿和铜猪周旋半响,无论真空弹还是气功炮都伤不了它,情急之下被亚历山大偷袭,打落了一只飞行棱,不禁心头火气,拼着消耗体力,使出绝招“疯猫暴虐杀”,将铜猪团团围住,气功炮全弹发射,风精灵招来毁灭风暴,铁了心要把这讨厌的肥猪干掉。   在“疯猫暴虐杀”的强大破坏力面前,青铜魔偶亦无法幸免,铜猪的四肢被毁灭风暴切断,不甘心的倒下了。温婉姊妹还没来得及露出胜利的笑容,铜猪尸体突然炸裂,冒出一股白色的香烟。   温婉首当其冲,被烟雾重重包围。只觉得头晕目眩,耳鸣眼花,眼前的景物也在剧烈摇晃,摇摇摆摆的走出几步,终于不支倒地,陷入昏迷。直到失去意识的刹那,她们才明白亚历山大给青铜魔偶命名为“鸡呜五鼓返魂猪”的真意。   “哇哇哈哈哈~现在知道老爷我的厉害了吧,小姑娘,你们干脆拜我为师好了,这鸡鸣五鼓返魂猪的不传之秘就要靠你们继承下去啦——”亚历山大双手掐腰,在台上发出不可一世的狂笑。   欣然可不愿意温婉落入老怪物的魔手,见事不妙挤出人群,一拳打断台柱。擂台突然塌倒,亚历山大很丢脸的摔将下来,被铜猪的残片压住下半身动弹不得。他毕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魔法师,换一种环境就威风不起来了。   “苏小子,快救我出去——”   “您老先歇着吧!”欣然头也不回的从他身边跑过去,抱起昏迷不醒的双胞胎夺路而逃。   大内侍卫怀疑温婉是破坏擂台的元凶,锲而不舍的追上来。欣然不便在这种场合下露面,只好没命的朝着寓所方向飞奔。   行至一个岔路口,忽见阿夏背着摄影器材走来,急忙喊道:“阿夏——我在这里?”   “苏,发生了什么事?”   “没时间解释——快帮我引开追兵。”   “好!”阿夏掉头拐进一条胡同,让欣然先行通过,自己留下来放出一道火墙拦住去路,气得追兵破口大骂,呼三喝四的招呼附近的居民取水灭火。   此时天色已黑,春寒料峭,夜风寒挣刺骨。温婉姊妹都有一定的内功根基,受了冷风刺激,慢慢的从昏迷中醒来。   温儿偷眼看见欣然与阿夏讲话,不由得紧张起来,悄悄问:“大叔,那个黑姐姐是谁?”   欣然边跑边说:“她名叫阿夏,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温儿深感羡慕,神情忸怩的问:“苏普先生,我也给你当助手好么?”   “你会烧菜吗?”   “不会。”   “会做家务吗?”   “不会。”   “会跳艳舞吗?”   “也不会……”   “啥都不会要你有什么用!”   (呜呜~自卑死了……)   温儿重新振作精神,百折不挠的说:“等我回到香格里拉,马上就去拜师学习烧菜、做家务、跳艳舞——保准一学就会,你还不知道吧!我可聪明呢!”   欣然爱怜的道:“行,等你学到真本事,大叔一定聘你当秘书。”   婉儿乐呵呵说:“温,等你学会了也教给我行么,我想给苏普先生当秘书。”   “没问题,好姐妹就该有福同享!苏普先生,让婉也来行吗?没有她陪着,我会孤单的……”   “好、好、好,都来大叔才高兴呢!”   欣然回到家中,一脚踹开房门,把两只小绵羊丢在沙发上后,自行坐在一把藤椅上喘气。   温婉抬头环顾四周,却是一栋陌生的宅子!装潢设计华丽高雅,断非普通人家。   欣然对着穿衣镜摘掉碍事的胡须和假发,转眼间变得更加帅气了。双胞胎看得眼睛发直,问欣然为何不用真面目示人。   欣然故作深沉的说:“大叔是搞艺术的,如果看上去太年轻,人们就不会相信我真有才华。”   温儿、婉儿置若罔闻,两双明眸痴痴的粘在他脸上,不自觉得流露出炽热的情愫。   欣然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一人头上拍了一下,佯怒道:“看什么看,好像两只小花痴!”   小姊妹羞得雪颊飞红,嘿嘿傻笑的样子可爱的冒泡。欣然的心都快融化了,简直不知道如何宠爱她们才好,至于两女本为杀他而来的尴尬立场,却不曾认真考虑。   欣然去厨房拿来食物,还有尤丽亚她们平时买的糖果零食,招待温婉享用。小姊妹也不客气,争抢着大吃起来,风卷残云般把食物吞光,拍着微微凸起的小肚皮发出满足的呻吟,活像两只小猫咪。   “吃也吃饱了,温儿、婉儿,你们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喔!我都忘了,还没有找大坏蛋苏欣然报仇呢!”   “这就走!”婉儿一跃而起。   “大叔,你也帮我们找苏坏蛋好么?”温哀求道。   “找什么找,你们现在就在他家里。”   “啊!”温婉齐声惊呼,手忙脚乱的拿出武器。   欣然摆手笑道:“慌什么,没听说过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吗,苏大恶人正忙着追杀你们,暂时不会回家。”   说罢,他带着两女走进卧室,指着床铺说:“这是苏大恶人睡觉的地方,怎么做就看你们的了。”   婉摸着下巴想了片割,忽然打了个响指,眉开眼笑的对婉儿说:“婉,你假扮妓女勾引坏蛋上床,我藏在床下杀他。”   婉摇头说:“温,这是个坏主意,我们没有受过妓女的训练。”   “那就只好装炸弹啦!”   “‘轰’的一下送坏蛋苏上西天!”   “不可以,婉,我们不能杀人,不然大叔会伤心的。”   “那么……就装一颗空间炸弹。”   “好主意!”   两女忙忙活活的在床下安装“炸弹”。   欣然关上卧室门,在客厅内来回踱步,心想这么折腾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找个机会向温婉表明身份。   忽然房门被一脚踹开,亚历山大怒仲冲的闯进来:“好你个小混蛋,竟敢坏老爷的好事!”   欣然没好气的推开他,淡淡的说:“别惹我,正心烦呢!”   “可恶……你小子搞上双胞胎,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才没有呢……温婉去了哪里我不知道。”   “真的,既是这样,咱们这就去追,抓住那两只萝莉,你我平分如何?”   “拜托……您都那么大年纪了还干这个,不怕‘马上风’?”   “哎呀!我才不像你那么色!我是看中那两丫头资质聪颖,想收她们为徒。”   “抱歉,我真的没兴趣……”才不相信你呢!欣然暗想。   “好了啦,小伙子,打起精神!”亚历山大不由分说拉着欣然出了门,趁欣然不备,将一只竹蜻蜒安在他头上。   “咦,老怪物……你搞什么鬼,快点把我弄下去!”欣然不受控制的飞上半空。   亚历山大拍手大笑:“小混蛋!想骗我,你还嫩着咧!老爷我明明看见你带着那对萝莉进了卧室,还敢装傻,岂有此理!我老人家不忍见无知少女被你这色鬼欺骗,今日要替天行道!嘿嘿,别担心,我会替你好好照顾那两只小萝莉的,少年啊!敞开年轻的怀抱——迎着夕阳飞翔吧!霍霍霍~拜拜了您呐!”   亚历山大冲进房内,见温婉并肩站在床前,色眯眯的扑上去,满口嚷道:“小美人儿,老爷我来啦~”   温婉吓得急忙躲闪。亚历山大扑了个空,重重的摔在床上。不幸引发空间炸弹,一声巨响,床铺被黑色的次元门吞没,带着亚历山大的哀嚎,瞬间转移到另一未知的地点。   爆炸声引来侍卫。小姊妹荒不择路,朝后院奔去。   欣然在空间看见卧室爆炸,不由得心急如焚,强行扯下竹蜻蜓,连带撕下一缕头发,剧痛难当,气得他大骂老怪物不得好死。   第八章~偕美行~   欣然匆匆赶回家中,发现卧室内空空如也,不但亚历山大不在,连桌椅摆设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暗想这枚炸掉威力好强,连灰都没给我剩下……阿弥陀佛,可怜的老怪物,祝你来世投胎做个好人。   欣然的寓所位于皇宫大内,爆炸发生后,侍卫立刻赶来救火,黑夜里人声嘈杂,捉拿刺客的喊声四起。欣然凭借混血儿的黑暗视觉找到温婉藏身之处,拉着小姊妹的手一溜烟的钻进机械铠格纳库。发动红莲改,带着两女飞出城外,直到远远的把追兵甩在身后,才降落在一处山坡上喘口气。   温儿看出欣然心情沉重,善解人意的问:“大叔的脸色很差,是在为刚才的事担心吗?”   欣然苦笑着摇摇头,歉意的道:“温儿,其实被炸死的那个人并不是真的苏欣然……都怪我我没能早一点告诉你们真相,害得可怜的老怪物白白送命。”   温儿柔声道:“大叔不必自责,此事都怪我和婉儿欠考虑,况且误杀了你的朋友,应该道歉的人是我们才对……”   一直没开腔的婉儿突然打断姐姐的话:“温,那老头未必会死,我们埋在床底下的是香格里拉特制的‘传送炸弹’,炸弹本身没有破坏力,其特效在于能够把爆炸范围内的物体传送到另一个地方而已……”   “婉,传送到那种地方,几乎没有生还的希望!”温沉声道。   欣然还是不死心,追问道:“到底是什么地方?”   “是香格里拉的地下迷宫?”温说:“五百年前飓风巨人战败之后,洛基元帅的秘宝落到初代山老手中,为了收藏秘宝,鄙先祖特地请来圣杯之亚历山大,修建了这座地下迷宫,内中有无数致命机关,连我爸爸也不敢轻易进入。”   欣然闻言心中一阵战栗,脑海中仿佛有电流通过,瞬间联想到许多线索,拉着温儿的手激动的问:“温儿,山老集团与五百年前的邪神洛基到底是什么关系?”   “哦,这可就说来话长了。初代山老,也就是我的曾曾祖父隆盛公,乃是洛基元帅手下六翼大将之一,飓风浩劫末期,洛基元帅预感到命数已尽,便把一样很重要的宝物交给先祖保管,曰后交还给元帅的继承人,从那以后,先祖便隐居香格里拉,建立山老集团,梦想恢复飓风巨人昔日的光荣,可是一百二十年过去了,洛基元帅的继承人始终没出现,那件宝贝也就一直保存在香格里拉。”   欣然霍然起身,厉声长啸,心情振奋之极。温婉面面相觑,不懂他发什么神经。   欣然负手望天,沉吟半响,终于下定决心向温婉姊妹摊牌。   “温儿、婉儿,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们,那就是你们一心想刺杀的苏欣然,就是洛基元帅的继承人。”   温儿点头笑道:“这我早就知道。”   婉儿持过姐姐的话茬,狡黠的向欣然眨眨眼睛,说:“我不但知道苏欣然是洛基元帅的继承人,还知道苏欣然就是大叔你!”   “这……你们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嘿嘿,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香格里拉的情报系统可不是吃白饭的哦!”婉儿双手掐腰,得意的扬起小脸。   “虽然我们不会烧菜做家务跳艳舞,可也不是有眼不识泰山的苯蛋哦!”温儿笑嘻嘻的说。   欣然尴尬的无地自容,只得仿效小姊妹爱用的招数——嘿嘿傻笑。   “聪明的温儿,伶俐的婉儿,你们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为何又不杀我?”   “因为你的表现与我们得到的情报大相迳庭,实在不像十恶不赦的坏蛋。”温儿说。   “所以我们才在你床下装了没有杀伤力的空间炸弹,打算突然把你推到床上,送去香格里拉慢慢研宄。”婉儿说。   “没想到怪老头半路杀出当了替死儿,我和婉儿只好放弃计划随机应变啦!”   欣然深深的吸了口气,问道:“现在你们作何打算,还要杀我吗?”   温儿摇摇头,羞赧的说:“我们是因为不愿意嫁给坏蛋苏欣然才走到这一步的,假如真正的苏欣然并非坏蛋……嗯,身为女儿只好听从父母的安排嫁人了事。”话到末尾,嗓音细如蚊蚋,小脸羞得好似火烧云。   婉儿的表情却与姐姐不同,乐呵呵的注视着欣然,似乎很为如意郎君自豪。忽然想起一件事,脸色顿时变得难看,附在姐姐耳畔悄声说:“温,大事不好啦!”   “哎?”   “我们和大叔好上了,左京姐姐该怎么办?”   意识到挖了好朋友的墙角,温儿也面带难色,踌躇良久后强颜笑道:“婉,左京姐姐说大叔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那就意味着她并不喜欢他,既然如此,咱们和六叔好,也不算对不起她啊!”   之前还满腔热血的不惜为好友两肋插刀,转眼间便又奋不顾身的跑来挖人家的墙角,转变如此之快,便是天真如温婉者也难免感到愧作,好在她俩人虽小,心胸却宽广的很,很快就不再为即将失恋的左京姐姐难过了。   婉儿对姐姐的分析很是赞同,轻描淡写的说:“大不了咱们帮左京姐姐另找一位未婚夫好了。”   假如花左京得知温婉也萌发了与之相似的念头,自告奋勇的替她寻找新任男友,表情想必会非常有趣。   听了温婉一席话,欣然猜测所谓的“幻之翼”十有八九指的是山老后人,于是请求温婉带他去香格里拉拜见当代山中老人御剑鹰四郎宗平,取回洛基的秘宝。   欣然能去香格里拉,对春心萌动的萝莉小姊妹而言乃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最好在谈公务之余顺便向她老爸求婚,干净利落的把姊妹俩娶回家。为此,温婉姊妹也立下宏愿,一回到香格里立刻拜师学艺,拢络住欣然的心。   香格里拉人才辈出,某位毒药大师曾是圣国御厨,某位陷阱专家同时也是慈祥可亲的家政老奶奶,至于以美色为武器的杀人舞娘更是一抓一大把,以温婉的聪明再加上爱情激发的斗志,前途不可限量,只是……温婉的努力似乎正朝着与欣然的期待不尽相同的方向发展。   除了自己的事,欣然也暗自祈祷老怪物坚强的活到他去营救的那一天,香格里拉地下迷宫诚然危险四伏,可是某人总不至于苯到被自己设计的迷宫困死吧?   订下远征香格里拉的计划之后,欣然给天佑城的寓所挂了个电话,告知留守家中的沙王和尤丽亚有急事需要办理,不得不出门一段时间,请她们转告迪奥夫妇不必挂念。尤丽亚和沙王不能与之同行,少不得抱怨几句,叮嘱欣然一路小心,尽快回家团聚。   离开天佑城的第一个晚上,欣然不得不与受到通缉的温婉姊妹露宿荒郊。红莲改变形的行军营内有两个单间,温婉却偏要和欣然挤在同一个房间同床共寝。   双胞胎各据一侧,枕着欣然的胳膊安然入眠。欣然望着双胞胎并蒂莲花般娇美的睡容,心中充满宁谧的柔情,仿佛注视着人世间最美好的图景。幸福的余韵中亦杂有些许凄凉,用不了多久,温儿和婉儿就要回到父母的怀抱中去,一如返回天上的仙女,从此与他这个浪迹红尘的凡夫俗子缘尽无干。在兴奋与忧伤的交替煎熬下,欣然目不交睫,彻夜难眠。   “哇塞,大大的黑眼圈。”   “熊猫叔叔,你好可爱哟!”尽管知道欣然的年龄不比她们大多少,温婉还是习惯叫他大叔。   欣然提议分居睡,不然他根本睡不着。   温婉一起举手反对,“没有人搂着我就睡不着,在家里都是妈妈陪我们一起睡。”   欣然无奈,只好臣服于两位小姑奶奶的任性之下,继续牺牲睡眠时间。   温儿起身帮助阿夏准备早餐,婉儿盘膝坐在床上,乖巧的帮欣然梳头。   婉儿盯着欣然的头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嚷道:“大叔的头发有点怪耶,是艺术家的新发型吗?”   温儿好奇的看了一眼,自作聪明的说:“婉,这叫斑秃,中老年人常见的病。”   (可恶的小丫头!我是为了谁才变成这样子啊?)   欣然吞下口中的食物,轻轻嗓子,目光威严的注视着温婉。小姊妹停止进食,楚楚可怜的回望着他。   “温儿、婉儿,今天我很生气。”   “因为斑秃?”   “才不是哪!”欣然气得想笑,但考虑到话题的严肃性强行忍住。“我是因为你们胡乱杀人才生气!”   “为什么不可以杀人?”温儿一连茫然。   “杀人很好玩耶~”婉儿笑嘻嘻的说。   “不对!”欣然大摇其头:“杀人应该是很痛苦的行为,你们应该为此感到内疚……”回想自己初开杀戒的情景,欣然感触良深。虽然熊王米奇死有应得,但杀人后整整一个月,每想到那血淋淋的场面他都会做噩梦。像温婉这样天真的小女生,为什么能够像对待草芥似的漠视人命,这绝对是不健康的。   “杀手是我们的职业,杀人才有饭吃嘛!”温儿委屈的辩解道。   “可是死在擂台上的那些人并不是你们的目标,他们并没有错。”   “我们才不理谁对谁错,弱者死掉活该。”婉儿举起小手,得意洋洋的说。   欣然沉吟不语,深感温婉所受的毒害已经深入灵魂。   双胞胎不以杀人为耻,津津有味的炫耀其光辉历史来。   “我和婉从小就在香格里拉接受专业杀人训练,第一次动手时才七岁,在那之前,我连一只蚂蚁都没有伤害过。”温儿沉湎于往事,所有所思的说:“我清楚记得那是我和婉儿七岁生曰那天,妈妈抱来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婴儿,大叔你不知道,那孩子长得可好看呢!见到我呀就笑,笑得人心都醉了……后来,在爸爸的强迫下,我挖出了婴儿的心脏……”她说着,眼圈发红,嗓音哽咽。   婉儿不甘示弱,兴奋的抢着说:“还有我呢!大叔大叔,我更厉害!温挖出来的心脏立刻被我吃掉啦——”   “呕——”欣然听得汗毛倒坚,恶心不已。   “大叔……”温儿关切的替他拍打背心。   “不好了、不好了,大叔生病了……”婉儿抚摸欣然的额头,满面忧色。   “我不要紧……温儿、婉儿,求求你们,别再说那种事了……”欣然强颇笑道。   “我们做错了吗?”温儿忧心仲仲的问。   “世人谁敢轻言对错!我只是不希望你们继续过杀手的生活,那会毁掉你们一生的幸福……”   “大叔……您别生气,我和温给你说段相声吧!我们可会逗乐啦!”   “婉,你别多嘴行么,大叔不想听相声。”   “那我唱歌!”婉儿拍手唱道:“小燕子,穿花衣,春天来到——”   “婉!你别说话啦!大叔是在生我们的气呢!”   “呃,为啥生气捏?”   “大叔是不喜欢我们杀人吧……也许,他和爸爸的看法不一样。”温犹豫的说。   “那好办!咱们不再杀人就是了。”   “为了让大叔开心,我也示意那么做,可是婉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爸爸知道咱们放弃当杀手该有多难过……”   “嗯……真是好为难呢!”   双胞胎抱着膝盖垂头静坐,陷入沉思。   欣然也无话可说,温婉没有错,她们是被错误的教育方法所污染,这是她们的父母造下的罪孽。   诚然,欣然自己就算不上好人,先天的宿命、父母的娇惯、不正当的教育方法和过于优渥的生活环境,众多负面因素使他成长为一个坏心肠的男孩子,似乎没有规劝别人的资格。   然而还是那句老话,只有黑暗中诞生的人才懂得光明的可贵。经过两年多的历练,欣然也在走向成熟,他不再恶作剧,不再故意伤害别人,尝试着去关心朋友,爱护情人,也许他做得还远不够好,但他的的确确朝着男子汉的方向努力着,与此同时,他也收获了从未体验过的幸福与满足。   他喜欢温婉姊妹,不忍心见她们落入歧途。什么是悲剧?把美好的存在扭曲成丑陋就是最大的悲剧。欣然暗下决心,对发生在温婉身上的错误加以纠正。   正出神的当儿,忽然听见,帐篷外响起一声洪亮的怒吼。   欣然脸色顿变,交代温婉小心,持剑冲出帐外。   狂风扑面袭来,一头俊美的白龙从天而降。   温婉不顾欣然的阻拦来到帐外,见到白龙,齐声惊呼:“晴川!”   “是妈妈的龙。”   “妈妈大人来捉我们了。”   温婉吓得掉头便跑。白龙纵身一跃,拦住双胞胎的去路。一位端庄秀美的和服女子从龙背上飞下来,冷冰冰的注视着欣然三人。   欣然见她的相貌与温婉有八九分相似,上前行礼道:“请教夫人尊姓芳名,有何见教?”   女子冷笑一声,没有搭腔。   温儿替母亲答道:“大叔,这位是我妈妈……”   婉儿抢着说:“妈妈名叫万象院妙子,是不是很动听呢?”   “住口.不知羞耻的臭丫头,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妙子夫人满面怒色。   温婉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妙子夫人冷冷的扫了欣然一眼,走到女儿跟前说:“杀掉这个男人,然后跟我回家!”   温婉大惊失色,含着眼泪向母亲求情。   “母亲是不是对大叔有所误会……”   “大叔是好人哪!”   “呸!我才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你们连日来与他同行同宿,把御剑家的名誉都要丢尽了!为了你们的清白女儿身,更为了杜绝天下悠悠众口,今天是非要他死不可。”   欣然摇头苦笑,心想难怪温婉视人命如草芥,看这位母亲就知道原因了。   婉儿哭着说:“我才不管别人怎么说呢!我就是喜欢大叔嘛!”   温儿竭力说照母亲:“妈妈,你不是说想把我和姐姐嫁给苏欣然吗?大叔就是苏欣然啦,我们嫁给他,别人就不会说三道四。”   妙子夫人深深看了欣然一眼,语气稍微缓和,“你们不是一直反对这门婚事,为何突然转了性子?”   温婉异口同声道:“现在不反对了!”虽然有点对不起花左京,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妙子夫人摇头道:“我看此事不成了,你们私自离山,已是带罪之身,哪还有提要求的资格!况且苏欣然乃是人尽皆知的色中恶魔,你们这些天厮混在一起,谁知道干出了什么勾当,不杀他,何以洗刷你们的清白——”   欣然忍不住打断她的话:“夫人可有想过,假如我真的坏了你家女儿的清白,就算杀了我,失去的清白也没办法再补回来。”   “你、你——岂有此理!”妙子夫人辩不过欣然,气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欣然笑道:“夫人消消气,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你可愿一听?”   “哼!说说看。”妙子夫人也不是真生气,其实温婉与欣然发展到今天的地步,正是她和丈夫幕后策划的结果。   “温婉出山,本意是找我苏某头的麻烦,虽说现在化敌为友,然而私自下山的罪责仍是因我而起,我愿意代替温婉受罚,只求夫人饶恕她们,毕竟她们还小不懂事。”   欣然这番话正中妙子夫人下怀,难得的露出笑容:“你这话可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不愧是名扬天下的微笑骑士,果然有气魄,假如你能凭一己之力安全抵达香格里拉,温婉的罪责不但可免,你们的婚事也可由我做主。”   “我还没有向令嫒求婚的打算——”   “大叔!”   “哇——大叔不要我啦,石头在哪里,我要去一头撞死——让我去死!”   “……好吧!我收回前言,夫人的条件,我全都答应,包括婚约。”欣然哭笑不得道。   温婉姊妹见他回心转意,立刻破涕为笑。   “通往香格里拉的道路上危机四伏,且有顶尖高手昼夜行剌,你当真相信自己有命活到终点?”妙子夫人半信半疑的问。   欣然满不在乎的笑道:“越是危险才越好玩,我会尽情享受夫人安排下的节目,另外,希望夫人能够善待我的朋友亚历山大,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妙子夫人别有用心的笑道:“你是说那个被传送到地下迷宫的老色鬼,放心,他现在安全的很。温儿婉儿我先带走,如果你能活着来到511孤儿院,自会与之相见。”说罢,妙子夫人递给欣然一张前住香格里拉的地图。   欣然大体浏览,发现地图上共有六处值得特别注意的地名,分别是断臂山、郊狼狩猎场、蜃气泽、511孤儿院、风之谷、兰若寺。按照路线顺序走,不难找到传说中的“幻之秘境”香格里拉。   在母亲的催促下,温婉依依不舍的乘上白龙,含着眼泪挥手话别。   “大叔,一定要来孤儿院找我哦,不见不散!”   “婉儿会努力学习的……将来还要给大叔当秘书——不,是当新娘子!”   可爱的姊妹花就这样从生活中消失了。欣然满心惆怅,回想几天来朝夕相处的情景,真如一场春梦。为了延续那迷人的梦境,欣然毅然骑上黄金步行鸟,朝着地图指明的第一站“断臂山”前进。   第九章~断臂山~   断臂山.北麓。   山坳中升起一缕炊烟,方圆六十里内唯一一家野店,正等候倒霉的客人送上门来。店主人早年曾是江洋大盗,因犯下人命被官府通缉,只得遁入山林,伙同一帮匪徒开了这家黑店,靠杀人劫财过活。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一对青年夫妇前来投店。男的身着黑色猎装,高大魁梧,一脸络腮胡子,由眉心自下颚绽开一道深深的刀疤,伤口黑里泛紫,触目惊心。   女的头戴遮阳斗笠,容貌艳丽如花,身材曼妙丰满,曲线玲珑,肌肤如同不见阳光的蘑菇一般白腻,瓜子脸大眼睛,圆嘟嘟的红唇肉感十足,最妙的是唇畔那一点美人痣,尤其撩人遐思。女人时不时的吐出粉舌轻舔嘴唇,随即露出一个妩媚的甜笑。   老板见生意上门,满脸堆笑的迎上来请夫妇俩入座。   “两位客人吃点什么?”   男人抽抽鼻子,漫不经心的说,“人肉包子来两笼,酒五斤。”   老板脸色顿变,讪笑道:“客人真会开玩笑,我们可不是开黑店的,哪里有人肉包子卖,请问客人尊姓大名,去何处发财?”   “我叫阿郎,约好和朋友在这里见面,她是我老婆阿芙。我说老板,你们这里当真不卖人肉包子,吃不到人肉我会消化不良的啦!”   “没有、没有,嘿嘿,真的没有。”老板不由得紧张起来,开店至今,还是头一次遇见如此古怪的客人。   “奇怪了……我明明闻到新鲜人肉的气味,你却一口咬定没有,难道想留着自己吃,舍不得卖给我?”阿郎面色不悦,掏出一枚金币,用力拍在桌面上:“还是怀疑老子买不起?”   女人阿芙笑着打圆场:“死狼,你就别挑三拣四了,我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吃人肉包子!老板,随便弄点好吃的送上来,我家那口子专喜欢胡闹,别理他。”   “哎、哎,两位稍等,这就上菜!”老板灰溜溜的退下。   阿郎仍不照气,瓮声瓮气的问女人:“阿芙,你的鼻子比我还灵,没道理闻不出血腥气——”   阿芙冷笑道:“苯蛋,你喜欢吃人肉,难道别人也喜欢吃,冒冒失失的去问,人家当然不肯承认,这里既是黑店,下手就方便多了。”   阿郎环顾四周,狞笑道:“两个店伙,一个老板,厨房里准还有一十胖嘟嘟的大厨,嘿嘿~好丰盛的晚餐哪!”说着,垂涎三尺。   阿芙压低嗓音嗔道:“死鬼,就知道吃,总有一天你会被撑死!丑话说在前头,今次的任务若有闪失,妙子夫人绝不会轻饶咱们。”   阿郎撇撇嘴,不屑的说:“想不到身为香格里拉九天狗之一的蝙蝠娘子,竟是如此胆小,区区一个苏欣然何足挂齿,我疾风狼一个人就足够摆平他。”   阿芙怒道:“蠢货!除了吃,你的脑袋里还有别的吗,苏欣然如果好对付,熊我真男和上元明人又怎会客死他乡,哼,你给我记住,今晚一定要按照计划行动,没有我的信号不准动手。”   阿郎悻悻的说:“省省吧!我还不知道你这骚货的心思,说起来姓苏的小子也真可怜,若是栽在我手里,大不了被吃进肚里,痛一下就完了,可是若被你这香格里拉第一淫妇逮住,恐怕连骨髓都要被榨干哪,哈哈哈哈~”   阿芙脸上飞起一抹红霞,恼羞成怒道,“笑个屁!要不是你那玩意不中用,老娘何苦去找别的男人!”   阿郎瞪着牛眼嚷道:“这怎么能怪我,铁杵塞进你的骚穴都要被磨成绣花针,血肉之躯怎么受得了……”   阿芙正要反唇相讥,店伙捧着一大盘热腾腾的肉包子送上来,只得忍气住口。   阿郎拾起一个包子整个丢进嘴里,嚼了几下,哈哈大笑,“老板还说不卖肉包子……嗯,好吃……真会扯谎,这不是人肉是什么?”   店伙脸色大变,突然自背后抽出一柄匕苜,夹在蝙蝠娘子颈上。   “死不开眼的,嚷嚷个屁!想要你老婆的命就把钱财通统交出来——”   阿郎头也不抬,继续大口吞吃包子,口齿不清的说:“阿芙~嗯,好吃……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阿芙伸出春笋般的纤指夹住刀刃,格格娇笑:“小哥哥坏死了,人家好怕怕哦~”突然打出一记肘锤,砰的一声击中店伙心口。   店伙痛得放声惨叫,胸骨肋骨一齐折断。   阿芙曼妙的转过身来,擒住店伙的衣领,张开樱桃小口恶狠狠的咬住他的颈动脉,贪婪的吮吸鲜血。店伙手脚抽搐,转眼间便被吸成一具干尸。   另一店伙见同伴被杀,急忙锁上店门,抄起门闩扑向疾风狼。   疾风狼嘴角泛起轻蔑的冷笑,不慌不忙的拾起一只空盘子,甩手抛了过去。盘子带着锐利的破风声射向店伙,先切断了铁门闩,捂着割断了他的脖子,无头尸体软软的栽倒在餐桌下,头颅飞起半天高。   疾风狼接住飞回来的盘子,向上一举,恰巧接住落下来的头颅,双手捧起血淋淋的头颅,贪婪的啃吃起来,吃光头颅,又将脚下的尸体拎到桌上,扯下四肢遂一啃吃。   黑店老板从内室奔出来,眼见两名伙计都遭毒手,吓得面无人色。哆哆嗦嗦的掏出一只火铳,瞄准蝙蝠娘子扣下扳机。枪响的刹那,蝙蝠娘子腾空跃起,腋下弹出两乌黑色膜翼,折扇似的展开,托着她的身子悬浮在半空中。   “鬼——鬼啊!”老板吓得狼哭鬼嚎,没命的朝门口冲去,不料门已上锁,无路可逃。   疾风狼嘿嘿狞笑,不慌不忙的逼近。老板举枪朝他胸口连连射击,子弹击中要害,溅起道道血光,疾风狼身躯微晃,步履沉着如初。   惨白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在疾风狼背上。只见他双臂高举,仰天怒啸,身形陡然巨大了一倍有余,青灰色的肌肉挣裂衣照,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皮肤上遍布粗硬的兽毛,浑身散发出惊人的杀气。当他垂下已然变成灰狼头颅的面孔与猎物对视时,黑店老板顿时被那双湛蓝凶残的狼眸吓到崩溃。   “咿咿——咿啊——妖怪啊——”   疾风狼猛扑上去,一口咬断了他的脖子,利爪向下一插,噗嗤一声剌穿了猎物胸腔,顺势剜出尚在跳动的心脏,贪婪的吞入口中。短短几分钟后,黑店老板的尸体便被他吞吃干净,连根骨头也没剩下。   店中唯一的幸存者,一直藏在厨房里的胖大厨师目睹了外面的惨剧,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悄悄自后门逃走。刚打开门,忽觉眼前一黑,蝙蝠娘子自门楣上倒挂下来,染血的唇角荡漾着凶残的笑意。   “妈呀——饶、饶命啊~”胖厨师吓得掉头就跑。忽然看见最先被蝙蝠娘子杀死的店伙竟起死回生,静静地站在背后,情急之下迎上去求救:“小三子,你还活着——太好了,快帮我干掉那女妖……呃,小三子,你干什么——”   店伙面无表情的抄起匕首,剌穿了胖厨师的心脏。   他被蝙蝠娘子吸了血,已经沦为吸血鬼的奴仆。   “哇塞,这家伙一定是厨师,比我想像中更胖,嗯嗯,肉质肥美,油而不腻,入口既滑上品啊上品~”疾风狼剖开厨师的腹腔,大块朵颐。   “老公,别光顾着自己吃,也给客人留点啊!”蝙蝠娘子娇嗔的白了丈夫一眼,提起菜刀熟练的剖开尸体,割下一大块鲜血淋漓的人肉提进厨房。   野店重新升起了炊烟,烤肉的香味飘荡在原野上,一直送到欣然的鼻子里。   “好耶,今晚不用露营啦!”催动黄金步行鸟,欣然一溜烟的冲到山坳,下鸟行至店前双手叉腰嚷道:“老板在家吗?老板娘在家吗?”   “哎哟,客官的嗓门可真大,震得人家耳朵嗡嗡响。”蝙蝠娘子笑盈盈的走出来,邀请欣然入座。   “哎,还真有老板娘?”欣然色眯眯的盯着她看了半响,忽然噗嗤一笑:“老板娘贵姓,咱们好像是亲戚呢!”   蝙蝠娘子不明就里,讪笑道:“我叫阿芙,这家店是我丈夫阿郎开的,公子吃饭还是住宿?”   欣然笑道:“连吃带住。”说罢掏出一枚银币丢过去。   蝙蝠娘子收钱回到厨房,悄声告诉丈夫猎物上门了。   且说欣然坐在店前,取出自带的干粮就着茶水吃起来,老板娘端上来的掺了蒙汗药的人肉包子一个也没动。   蝙蝠娘子很是不安,问道:“公子怎么不吃包子?”   欣然合十笑道:“我是佛教徒,只能吃素,阿弥陀佛,小娘子要不要随贫僧参欢喜禅,我可以免费传授哦!”   “呃……哈、哈哈哈,公子真会说笑,床铺已经收拾好了,随时可以歇息。”蝙蝠娘子匆匆退回厨房,告诉疾风狼:“一号方案失败,妈的活见鬼,那小子居然吃素!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有二号方案……”   “何必那么麻烦,直接宰掉他不就完了……”疾风狼不满的嘟囔道。   用过晚饭,欣然洸漱就寝。刚上床边,听见门外传来细微的风声,似有鸟雀飞过。欣然微微一笑,取出封魔卡攥在手中,悄声道:“阿夏,苯蛋上门啦……”封魔卡中飘出一缕红色烟雾,化为俏丽的黑精灵少女。   “苏,我闻到吸血鬼的气味,是女人……”   “就是老板娘啦,吃饭的时候我还想跟她攀亲戚来着,居然装傻不理我,哼,装模作样的贱货,等着瞧吧……”   “厨房里也有不好的气息,这附近曾经死过很多人,充满了魂魄的怨念……苏,我们得小心呀!”   “别怕,我的好阿夏,待会儿我对付老板娘,其他人就交给你收拾。”   “没问题,苏,我放一个结界魔法保护你。”   “真是我的好保镖,来——亲一个!”欣然搂着小妖女的腰肢,低头吻了她。   阿夏忽然坐起身来,侧耳聆听,她的感知像昆虫一样敏锐。   “苏,那女人来了,我去守门——你要多保重哦!阿夏爱你,舍不得你受伤……”阿夏还给欣然一个情谊绵绵的热吻后,鬼魅般飞出窗外。   其后不久,蝙蝠娘子轻轻推开房门,蹑手蹑脚的来到窗前,深吸一口气,喷在欣然的脸上。   欣然哼了一声,装作被催眠,茫然睁开眼睛,愣愣望着笑靥如花的蝙蝠娘子。   “你……你是谁?”   “嘻嘻~小哥哥,我是你的梦中情人~”   “梦中……情人,我的梦中情人……”欣然装疯卖傻的抱住蝙蝠娘子:“你找我……想干什么?”   “哎哟我的小冤家,白天是谁要和人家参欢喜禅呀!”眼见催眠毒雾生效,蝙蝠娘子不疑有诈,宽衣上床,媚笑着与欣然赤身裸体抱在一起。却不知这位美少年正是此道行家,早就识破了她的把戏。   欣然将计就计,尽情享受蝙蝠娘子成熟火辣的肉体,开始开装作被催眠的被动姿态,后来玩的兴起,干脆把她压在身下,疯狂奸淫。蝙蝠娘子没想到文弱秀美如少女的欣然在床上竟如此勇猛,不由得心花怒放,遍体生春,肉穴紧咬大肉棒,淫声浪语直达户外。只是她只顾贪淫,竟忘记通知丈夫前来趁机暗杀欣然。   疾风狼在门外守候多时,只听见妻子夸张的叫床声,却不见她发信号,不由得心头火气,一脚踹向大门,要冲进来行凶。   万没料到门前忽然冒起一道烈焰,吓得他缩回身去连连跺脚,好不容易扑灭身上的火苗,身后又响起破风声,似有暗器偷袭。   疾风狼急忙偏头躲闪,只见一道黑光迎面飞来,在身前一尺处突然炸裂,散为惨绿的烟雾,腥甜剌鼻。   疾风狼不经意嗅了一口毒烟,顿觉头晕目眩,浑身汗出如浆,似有一把烈火正在五脏六腑内燃烧。   疾风狼瞪大眼睛一看,身后不知何时站立着一位姿容美艳的黑衣少女,红发乌肤,手握细剑,眉宇间杀气隐现。   “好你个姓苏的,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埋伏下党羽……哼,小丫头,给我死吧!”疾风狼振臂变身,化作身高八尺的人狼,抄起一把长柄铁斧扑向黑精灵少女。   阿夏扬眉冷笑,纤手朝疾风狼一指,发动魔法“融金术”。   疾风狼手中的铁斧瞬间被加热至熔点,烫的他手掌焦黑,慌忙丢下武器。   阿夏趁机欺身扑上,赤红毒剑连续突剌,剑尖幻化作满天繁星,劈头盖脸罩向疾风狼。   疾风狼躲闪不及,被刺中数剑,气得暴跳如雷,挥拳直奔阿夏面门猛击。阿夏不与他硬碰硬,凭借身材娇小步法轻盈的优势突然一矮身,自疾风狼腋下钻了过去,顺势一剑,剌中胯骨。   疾风狼痛得嗽嗽惨叫,疯了似的追打阿夏。不多时赤红猛毒发作,肌肤灼烫,痛苦非常,急忙呼唤妻子,快点杀掉欣然出来帮忙。   蝙蝠娘子对丈夫的求救置若罔闻,此刻她正与欣然颠鸾倒凤,享受够之前才不舍得动手呢!   欣然的大肉棒深入浅出,龟头旁的肉棱不断的滑刮紧嫩的淫肉壁,每每顶动花心,逗引的蝙蝠娘子骚劲大发,主动抬起嫩滑修长的美腿夹住欣然的腰杆,不住旋转肥白的大屁股迎持大肉棒的肏干,饱经锻炼的骚穴宛如婴儿奶嘴不断的收缩吸吮着肉茎,尽展内媚妖术,急不可待的要吸出这美少年的阳元真精。   岂料使出浑身解数,欣然非但没有射精,大肉棒反而更加坚挺粗长,攻势也越发猛烈,肏的蝙蝠娘子面如春花,杏眼眯瞌,小嘴哼哼卿卿的低吟着,声声诱人,语语妖媚。   欣然揉着蝙蝠娘子的肥乳,邪笑道:“老板娘,这欢喜禅是不是很舒照呢?”   “啊~好哥哥……舒照死了,再用力一点嘛!嗯,就是这样,插烂姐姐的小骚洞……哼…啊…哼……好痒……我……喔……快插吧……哼……我的……哼……小亲亲……喔……美极了……哼……啊……啊……不好了……要泄身了……”   蝙蝠娘子渐渐感到阴户内饱胀难当,一股激流带着浑身力气冲出花房,浇灌在大龟头上,情知高潮已到,咬紧银牙抵挡那刻骨销魂的极乐滋味。欣然亦感觉到妇人泄身,大肉棒顶住软烂如脂的花心一动不动。   前所未有的充实感使得蝙蝠娘子又爱又惊,暗想:“老娘自幼修炼房中术,数十年来阅男无数,从未遇见对手,怎么被这弱不禁风的美少年弄得死去活来,元阴连连失守……”一时恋奸情热,抱着欣然的肩膀又啃又舔,心肝儿肉肉唤个不停,至于门外陷入苦战的丈夫,早就被她丢到九霄云外。   “嘿嘿,别着急嘛!我还有更刺激的玩法呢!朱诺,快来帮我奸这骚货!”   “好咧,求之不得!”红魔女轻笑一声,化为阳物附着在欣然胯下。   “小主人,拜托抬高一点这荡妇下贱的屁股,我要插爆她的后庭花~”   “啊——不行啦,那里不可以的——”蝙蝠娘子吓得花容失色,她虽然生性淫荡,却不曾被人走过后门。   欣然不由分说抱起蝙蝠娘子的肥臀,挺起第二根大肉棒,毫不吝惜的插入紧凑火烫的菊肛。大龟头强硬的挤压着肠道,齐根插入,不胜摧残的肛肉龟裂出血,点点落红洒在雪白的床单上。蝙蝠娘子痛得哀嚎啼哭,几乎昏死过去。   “哼,好舒照……想不到吸血荡妇的后门还是处女地,小魔女,你爽不爽啊?”欣然大力操干蝙蝠娘子前后两洞,爽得直打冷战。   朱诺也舒爽的直哼哼呻吟:“爽,当然爽得很……哎哟,又紧又滑的肥屁股~真真夹死人家了,主人啊!今晚你好像特别勇猛哩!”   欣然笑道:“最近都在陪温婉姊妹坐而论道,没有机会寻花问柳,可把我给憋坏了,唉,我说朱诺呀!你可不知道,这萝莉虽好,却只应远观而不可亵玩,妙在暧昧,要是想痛痛快快得干上一炮,非得找这等丰乳肥臀,骚浪耐肏的熟女不可!”   朱诺被他说得欲念更炽,娇嗲的道:“亲爱的小主人哪~陪你玩女人虽然很爽,可被你玩却更爽……嗯,等你奸够了这荡妇的大屁股,也来试试人家冰清玉洁的小屁股可好?”   欣然笑道:“当然好啦,我还有更好玩的把戏呢!”   说着扳起蝙蝠娘子的粉腿盘在腰间,面对面抱着她走出户外,随着脚步,胯下的大肉棒有节奏的在肉穴中出出进进,奸得蝙蝠娘子死去活来,眯着眼睛呻吟道:“狠心的小哥哥……你要带我去哪里呀……”夜风袭来,吹得她打了个寒战,神经顿时一紧,阴道也抽搐起来,夹得欣然险些喷精。   欣然深吸一口气,屏住精关,邪恶的笑道:“老板娘,我要带你去门外表演床戏,给你老公开开眼界。”   蝙蝠娘子羞愧难当,抽泣道:“天哪……不可以,不可以啊……好丢脸的……好哥哥,人家已经被你玩的快断气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欣然置之不理,把蝙蝠娘子平放在桌上,搂着妇人肥腴粉白的大腿,面朝激斗中的疾风狼疯狂挺动下身,操得蝙蝠娘子死去活来,亲哥哥、亲老公叫个不停。   “畜生!你在干什么——马上放开我老婆!”疾风狼眼见欣然公然奸淫妻子,气得七窍生烟,几次想冲过来,却被阿夏施放火墙拦住去路。   “哈哈哈哈~狼人老兄,我只不过借你老婆玩一晚,又不是不还给你,何至于如此小气?”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欣然才心满意足的拔出大肉棒,把滚烫的阳精射入蝙蝠娘子的樱桃小嘴中,随即把她丢还给疾风狼。   “老婆!你怎么了~快醒醒啊!”疾风狼顾不得再与阿夏缠斗,抱着妻子急切的狂吼。   蝙蝠娘子悠然醒来,嘴角尚残留着欣然的精液。只见她呼吸急促,俏脸红晕,满眼春情荡漾,舒展皓腕,搂着丈夫的脖子娇哼道:“亲爱的,快来嘛~人家还想要……”不由分说推倒疾风狼,跨坐上去玩起倒浇蜡烛。   “老婆……你已经和那小子搞了整整一晚上,怎么还不够——啊!不好,我忍不住了——”疾风狼辛苦的呻吟道。   “嗯,不可以在我高潮之前射精哦~老公,无论如何要坚持住……不然我会杀掉你!”   “嗷嗷嗷嗷~太痛苦了,怎么可能坚持那么久啊……谁来救、救、我、啊~”疾风狼浑身颤抖,咬紧牙关克制射精的冲动。   艾夏照侍欣然穿衣,一边满腹狐疑的打量疾风狼夫妇。   “苏,那女人有点不对头呢……”   “我喂了她一滴威而刚圣水才还给她丈夫,当然骚得要命。”   欣然双臂交抱,吹着口哨走向野合的疾风狼夫妇。疾风狼暗自一凛,担心他趁机偷袭,情急之下顾不得把持精关,小弟弟好似拧开龙头的水管,大股稠精咕嘟咕嘟的射入蝙蝠娘子饥渴的子宫。   蝙蝠娘子还没有满足,气得大骂疾风狼没用,狠狠咬住他的肩膀,撕下一大块血肉。   疾风狼痛得嗷嗷惨叫,神情很是萎靡。欣然哈哈大笑,自乾坤袋中取出一瓶稀释过的威而刚圣水丢在疾风狼脚下。   “老兄,相见即是有缘,这瓶壮阳药水算是我一点小小的心意,有了它,老板娘就不会生你的气啦!”   说罢飞身登上黄金步行鸟,挥手插长而去。   “臭小子……说得好像真的一样,哎哟我的妈,痛死了……呸!老子才不上你的恶当哩!”   疾风狼忿忿的拾起药瓶,正要摔碎,蝙蝠娘子阻止道:“你为什么不试试,也许真的有效。”   疾风狼怒道:“蠢女人,你是想我被毒死不成?”   蝙蝠娘子不屑的道:“苏公子若有心杀你刚才就有机会,何必多此一举,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呸!他是君子,我是小人,那你为什么不去找那小白脸,跪求他收你当奴婢?”疾风狼大感吃醋。   蝙蝠娘子幽幽一叹,不再言语,似乎对丈夫的话很是认同。   疾风狼很是不安,负气的拧开药瓶,吞了一大口。“妈的,老子活的这么窝囊,死掉算了!”药水入口,一股热气直冲小腹。   蝙蝠娘子见丈夫脸色古怪,关切的问:“你怎么了,难道……真的是毒药?”   “我、我不知道……”疾风狼突然抓住妻子的手,急切的道:“老婆,快点跟我干那事“别又弄得人家不上不下,讨厌死了。”   “不会的啦——那药水好像真的管用!”   夫妇俩顺势抱做一团,在野地里媾和起来。疾风狼果然雄风大振,操得老婆娇啼求饶,直到曰上中天才结束了盘肠大战。蝙蝠娘子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温柔体贴的帮丈夫穿衣,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疾风狼亦踌躇满志,做了一辈子男人,今天才真正扬眉吐气。   “老公,多亏了苏公子,我们才能体味到人间的至乐。”   “是啊!真希望他能一路平安……”   通往香格里拉的道路上,等候欣然的将是更加危险的刺客。   第十七集   第一章 ~还童记~   北疆公路东侧,郊狼狩猎场。   深夜,碎石铺就的公路泛着惨白的月光,如同一条冻僵的蛇。旷野中似有点点鬼火游荡,郊狼的嚎叫此起彼伏,令人不寒而栗。这里是狼群出没的危险地带,从无旅人敢在夜间单独来往。   路旁摆着一只摇篮,白胖的婴儿睡的正香,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被狠心的母亲抛弃了。一头饥饿的郊狼走近摇篮,急不可待地扑了上去。婴儿突然醒来,眼中射出两道凌厉的精芒,郊狼吓得向后一缩身,野兽的直觉告诉它最好别再靠近这危险的猎物,然而饥饿却使它不甘心就此罢休,流着口水在摇篮附近梭巡不去。   婴儿不悦的哼了一声,张开小小的嘴巴,口中似有寒芒闪动。郊狼预感到死神将至,急忙夫着尾巴逃走,不时的回头张望。这时,公路上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婴儿似乎受到惊吓,放声啼哭起来。   郊狼困惑地摇摇尾巴,终于放弃猎物,匆匆地跑开了。   一辆载满货物的马车疾驰而来,路过摇篮时婴儿的哭声更加响亮。   “安迪,快停车!”一位浓妆艳抹的妇人撩起帷帘问车夫:“你听见婴儿哭声了吗?”   健壮的车夫瞅瞅路边的摇篮,不安地说:“夫人,是个弃婴,我们现在没时间管闲事,不然被老爷捉到就全完啦!”   妇人冷笑道:“你现在害怕了是不是?当初你决定带我私奔的时候为什么不怕?是不是认为老头子的家产已经偷到手,不再需要我了?”   车夫慌忙辩解:“夫人,我发誓~~要是有一丁点对不起您的念头,活该被郊狼撕成碎片!”   “哼,那就乖乖听我的话。去,把那婴儿抱上车来,他一定是饿了。”   车夫不太高兴地从摇篮里抱起婴儿,送到妇人手中。   “瞧啊,安迪,多么漂亮的小宝啊,还是个男孩呢!”   “夫人,你可别打算收养他,谁知道是哪里来的贱种。”   “啊,多么冷酷的男人,我真后悔爱上你。”妇人摇头叹息,解开衣襟,把丰满的乳房送到婴儿唇边,自鸣得意地说:“喝点贵妇人的奶吧,我的小乖乖,等你进了孤儿院,你将会为此感到自豪,你当然可以向别的孤儿炫耀,因为你喝过高责的安德森夫人的奶。   “请允许我提醒您已经不是安德森夫人了,况且,您从前也只是安德森老爷八位情妇之一。”   “喔呵呵呵呵~~可怜的安迪,你真让我扫兴!的确,我抛弃了安德森老头,但我依然拥有安德森家族的财富一盛好人贪婪的环顾车厢内成箱堆积的金银,“从今天开始,这些财产全都是我一个人的,安德森老头和他的七条母狗活该去当叫花子!啊呀,该死的小东西,竟敢咬我!”妇人气得把婴儿摔在地上。   婴儿没有哭,吐出粉红色的舌尖舔净唇边的奶渍,眯着眼睛仍在回味母乳的美妙滋昧。